沈炼没有回答，只是往城外走去。
太阴仙子仿佛听到
首词，似有似无地飘荡着。
沈炼手指欲动，施展道法将火焰扑灭，可是最终作罢。个人若是心死，那怎
救她也是徒劳。
这可真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他眼睁睁看着苏夫人用凤凰族独有
道火将自己燃烧殆尽，最后长街上只留下点小火苗。若干年后，这火苗里或许能再出只凤凰，可是将不会再是苏夫人。
沈炼袖袍微动，将那点火苗收纳。
他之前有些寂寞萧索，而现在心头满是沉重。
苏夫人道：“
知道沈公子定会好奇，先夫这世修行，虽称不上世间无敌，但也是仙佛两道佼佼者，如何能认错人，可他确确认错，而且是很多年以后才发觉。”
她说话，正是沈炼心里想。于是沈炼更加好奇，问道：“这究竟是怎回事。”沈炼相信苏先生可能真错认人，也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巧合。到他这步，已经知道许多看似巧合事，实际上都真只是看似巧合。
苏夫人道：“那是先夫见元清道人之后，他才知道当初元清道人当初是有意让先夫传给另外个人剑法。你也应该知道，修行到们这地步，认人早已不看皮相，只凭着丝气息，哪怕他千变万化，都能在亿万众生中将他认出来。也正是因为元清道人给那丝气息有误，先夫才会认错。”
沈炼道：“莫非苏先生真要传法那人，跟很是相似？”他想到清风，两人气息确实有点相似，不过还不至于会让苏先生这种人认错，其中必然还有别缘故。
苏夫人道：“不止这简单，确切说有人用瞒天过海手段，在元清道人将那缕气息传给先夫时，将它换，而且那缕假气息，着实跟之前气息有些相似。而且那次之后，元清道人就闭关段时间，等他出关时，才发现先夫找错人。那时候沈公子也成气候，元清祖师索性就将错就错，直到他请先夫出山对付紫薇玉虚帝君时，才将此事说给先夫听。”
从头到尾他只见过苏夫人面，更想起当年苏先生畏惧苏夫人模样，那已经是很久远事。
渐行渐远不止有那些人和物，还有过去自己。
太阴仙子和惠岸行者默默靠近，两人注意到沈炼眼角似有点泪光。太阴仙子甚至莫名跟着心酸起来，心里幽幽地想着，原来他也会流泪。
沈炼真落滴泪，留在白玉京，留在这座仙城里。
太阴仙子问道：“你为什会落泪。”
沈炼道：“那夫人能告诉本来苏先生要将剑法传给谁？”沈炼没有问偷梁换柱人是谁，因为那人既然有这样手段，也自然不会被元清祖师知道他是谁。不过他心头隐隐觉得，这可能跟留下《上清灵宝自然锁心定神真解》给沈炼人有关，确切说，那是原本沈炼肉身父亲，当然那也未必真是父亲。
苏夫人微笑道：“以沈公子智慧，想必已经猜到。”
沈炼笑笑，说道：“原来是他。”他确实已经猜到苏先生原本该传剑法给谁。
苏夫人道：“公子既然解疑惑，那也没什遗憾。”
她眼中尽是盈盈笑意，只是眉心火焰不住跃动，很快全身都起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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