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
赵峰如梦方醒，悄悄问沈炼道：“你刚才说他是清源妙道真君，他又自称杨戬，难道这人真
是那个二郎神？”
沈炼点
点头。
赵峰道：“
天，他好像还很怕你，表弟你到底是什
人。”
沈炼微微
笑道：“你就没怀疑是故意找个人来演戏，这其实是假。”
赵峰舒口气道：“原来是假。”
男子正是玉虚宫清源妙道真君，道家护道之人，声名之大，绝不逊色于佛门斗战胜佛。他道：“还以为天君会假装不认识，倒是杨戬小气。”
沈炼道：“也佩服真君勇气，竟敢出现在面前。”
他这话实是狂妄得很，偏偏杨戬亦没法反驳，只好道：“大千世界，何处不是天君面前。”
沈炼笑，说道：“这话听来顺耳，今天本也不是跟你计较时候，你说你要问卜，想问什？”
杨戬目光闪烁，道：“儒家圣人孔丘曾向太上问道，如今杨戬就效仿那段故事向天君问卜，至于卜什，那就卜这个字。”
将摊位布置完毕，赵峰安坐，准备等今天客人。这时候沈炼说道：“今天你在旁边看着。”
赵峰心里有些好奇，但还是顺从沈炼安排，自己退在旁，由沈炼坐在主位。
桥边最是人流熙熙攘攘之地，可奇怪是，过上午都没有人来问卜。似乎今天那些行人都忽略他们。
沈炼自然不在乎有没有人前来卜卦，闲坐安然，如同江中礁石，于万千激流中，静谧不动。
他这种气概让赵峰想起庙里佛像，无论有没有人参拜，佛像亦无变化，超脱世间。
沈炼轻声道：“是真。”
赵峰那口气没舒完，就憋回去。也不知道沈炼说是真是假，但看着身边沈炼，目中愈发敬畏。
他应变化，全然在沈炼道心中反馈。沈炼心头明明知道他就是那位道家大能应化世间之身，偏偏半分破绽都寻觅不出，着实十分佩服。这种模糊真假手段，使沈炼感受到另外种不可思议道。
甚至沈炼想起当年青玄太微阁老道士，他最后到底是生是死，跟这位存在有关系，他竟也发下结论。
世间精彩亦在于此，总也有他没法掌握未知出现。
地上砂砾缓缓分开，最后沟壑纵横，形成个“道”。
沈炼只瞥眼，淡淡道：“道是走和首组成，首卦象是乾，乾位走动，巽位必有其应，巽是风，这是难以得到圆满象征。看来真君此行，颇不顺利。”
杨戬悠然道：“走似神龙，又有首，有龙有首，倒是觉得可为天下先，天君以为然否。”
“不以为然。”沈炼回道。
杨戬哈哈笑，大踏步而去。
到底还是有人来问卜，这时太阳已经西斜，在两人背后，夕阳撒过来，拖出长长影子。那个人正是迎着阳光过来，可见面上淡淡绒毛，高挺鼻，宽阔额头，以及恰好披落肩头长发。
这是个英气勃勃男子，黑衫着身，执着把折扇。
他走过来，注目沈炼良久，然后看看手幡上对联——“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终于男子开口道：“要问卜。”
沈炼笑道：“清源妙道真君你有天眼，难道还有什迷惑能让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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