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渐渐咳起血来,洒落在朝小雨衣袂上,很快就蒸发掉。
他跟天道斗争已经进入个白热化截断,这场斗争将以方彻底终结,才会结束。
都说人定胜天,其实真正面对苍茫无边天道后,才知道这是多多不可能事。只是沈炼他正在化不可能为可能。
时光长河里,两道跟沈炼面容般无二身影,已经追溯到万载之前,黑白二气以及
他轻轻叹口气,凡是到大圣大贤境界,都能体会到人生苦楚,无论生老病死,或者成住坏空,那都是人生部分,亦是绝大部分生灵最难承受苦痛。
沈炼耳边响起疾苦声,正是世间恒河沙数般生命发出呐喊,但这是个令人绝望世界,超脱物外,仅有寥寥可数几个存在。
追求超脱,说到底是生灵对永恒存在渴望,由追求长生源动力升华而来。
沈炼愈发明晰天道人道,往前阻碍,越来越少,只等他先天五太完满,他便和世间任何生灵不同。
他穿行在烟云气息中,最终到朝小雨面前。
真武听沈炼话,凝眸道:“天君应当知道,在宇宙终结之前超脱和宇宙终结之后超脱,还是有所区别。”
沈炼洒然笑,说道:“大体知晓,此方宇宙旦终结,时光和命运自当消解,那当是不能救回想要救人,对。所以,还是该迅速成道主才是。”
他易道已然大成,近乎佛陀法眼,既知晓道主不算彻底超脱眉目,那许多奥秘都直接被撕开面纱,让他得悉真相。
可以说,道主确实近乎全知全能,但仅限于此方宇宙还存在情况下,若是宇宙终结,重新开辟新宇宙,那过去种种,便会烟消云散,故而沈炼若是在宇宙终结时,或者之后超脱,在时光命运不存情况下,必然是救不回早已牺牲陈剑眉等人,终归会有些遗憾。
无论真武出于什心态,这份提点确实是对。
对方清艳绝俗面庞,透着股死寂,她站在这里,仿佛棵枯死胡杨,不会倒下。眼睛依旧睁着,有丝狡黠,有丝决绝,有丝对生留恋。
但沈炼能感受到面前只是躯壳,里面魂灵早已烟消云散。
沈炼沉默好久,似是自语,似是对朝小雨说话,轻轻道:“世间末劫,本是要由你开启,可这份因果你背不起,也不能让你背,因此当日你同弥勒之战,虽然阻止,但并没有尽全力,等到末劫彻底开启后,会为你招魂。”
他顿顿,又道:“让魔界那个小姑娘弃代替你命格,本来还想让她拜在青帝门下,只是青帝拒绝。看来青帝确实舍去你们之前缘,今后你归来,也可以不问前尘。”
沈炼说许多话,很多天地隐秘,还有些自嘲。
但沈炼言语中,已经婉然拒绝。
真武默然片刻,拱手道:“天君心中自有计较,就不多说,贫道告退。”
沈炼还是对这位帝君有些敬意,因此不曾为难他,轻轻颔首,许他离开。
真武见状,就径自出道观,渺然不知所踪。
沈炼却步到青玄救苦天尊琉璃净土,清妙烟云气拂过他袍袖,而救苦天尊直接在他进入琉璃净土时,就跟他融为体,耳边响起世间疾苦声,如潮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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