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南康，他略有意外，毕竟南康来
有点早。
贵人们除
上早朝，少有早起。
…
…
天下任何寺观知晓南康公主要来，都要洒扫庭除，恭迎玉驾。
朝阳观没有。
南康也只明面上带画屏，当然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她，那不是她能驱走。
苏籍道：“你进步比
想象要快。”
苏如是道：“可还不够好。”
苏籍道：“这个需要时间。”
苏如是道：“嗯，奴家心急
点。”
苏籍道：“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酝酿下感情，觉得什
时候有饱满感情唱这首词，才开始唱。”
苏籍轻声道：“你先睡觉。”
苏如是恍若未闻。
苏籍又说。
苏如是才惊醒，露出丝歉然。
苏籍将凉茶倒掉，接碗白开水，说道：“你先喝。”
有情，可总也免不掉富贵气，名和利，嗔和痴。按理说李仙儿是鸣珂巷姑娘，向来是卖艺不卖身，俗称淸倌儿，应该比苏如是更不沾烟火才对，可她到底脱不俗气，比不上苏如是。
是啊，李仙儿清高，多少是自己，多少又是做给别人看，旁人不清楚，苏籍总能察觉到。
但李仙儿确实有情，那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唱极好，苏籍有触动，还是做下好事，把李仙儿弄走。
其实个人品性有时候和环境有关，有时候又没关系。
淤泥里也能长出莲花，世事不能概而论。
既然她是南康公主，就会有这种不自由。
朝阳观没有刻意打扫，但也干净。
庭中当然还有杂草，不规则地长着，在昏暗晨曦下，像张张幽灵脸。
苏籍提着用荷叶裹着包肉。
他似乎从外面刚回来不久。
苏如是细细思索番，道：“明白。”
苏籍道：“再给你点压力，明天有贵人来听你歌，你要是唱得不好，咱们努力便白费。”
苏如是怔，又深深吸口气，缓缓道：“奴家会唱好。”
苏籍满意地点点头。
他为何要给苏如是压力呢，其实很简单，因为她后面还要面对更大压力。
苏如是接过碗。
苏籍又道：“喝慢点。”
“嗯。”苏如是声如蚊讷，却又有些开心。
好似苏籍说这句，她所有辛苦都没白费掉。
将碗水细吞慢咽，直到最后空着。
苏如是很认真唱着歌，苏籍教她歌，她已经掌握每寸，每分技巧，哪里该高音，哪里该低音，哪里该急，哪里该缓，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她觉得还是不够。
苏籍给她煮碗茶，她不喝。
哪怕她已经极渴。
她想她总得把这件事做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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