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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走进天街,宇文信笑着向苏籍道:
“瞧那絮舜现在肯定想追出来得很,还定在想,你怎不搭理他。”
“随他怎想,反正已经是半个死人。”
“大哥说是,只不过夏大人现在终归还是京兆尹,他命令要是不听,怕有些不好。”
“哼,瞧这夏海京兆尹五日就该到头,有什好怕。”
跟他同桌人便不好说什。
那吏举起酒杯道:“兄弟们不要怕,絮舜虽然只是个贼捕掾,但这些年为他夏海出生入死,干不少事,就这件事,他还不至于为难。”
宇文信对苏籍悄声道:“瞧这家伙是想投靠你,才故意说这些话。”
闹出什事端。
要知道现在苏籍是南康公主禁脔,又在北镇抚司任职,连魏国公爱女都对他另眼相待,若生出是非来,第个倒霉就是董家酒楼。
这个千古名楼,近来已经受够折腾,新掌柜可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事发生。
好在苏籍和宇文信只是喝酒,故而掌柜担心终归没有发生。
在苏籍旁边桌是京兆府人,着吏服,应是京兆府属吏,也叫做廷掾。这种人都是不入品,但在街巷属于横着走类人物。
“夏海真会抓他?”
“为什不?夏海正愁抓不到人立威,他这是自己送上门。而且这家伙玩忽职守,夏海抓他有理有据。”
“可他到底罪不至死。”
“他若是死,也心安。”
宇文信沉思片刻,回道:“明白,夏海现在就是要故意犯个错,看天子如何处置他。”
苏籍微微笑道:“走吧。”
宇文信愣,又笑道:“好。”
两人起出董家酒楼,掌柜终于长出口气,只是那贼捕掾絮舜失望不已,他都暗示成这样,只要沈道子搭上句话,自己立马就投诚过去。
可惜沈道子似乎没领会到他意思啊。
絮舜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含蓄。
毕竟衙门官老爷再大,但干事总是这批人,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自赤汉神朝以来,不乏有从小吏爬上高官人,只不过近些年来高门壁垒严重,这样人物少许多,但不代表没有。
何况往前数千年,大多数高门祖先也都是普通吏,甚至只是赤脚平民,甚至连赤汉神朝开国高皇帝,也不过是乡野间游侠儿罢。
“大哥,听说夏大人叫你去查官银失窃案子,你怎不去?”
被叫大哥吏提高声调回道:“话放在这里,这夏海京兆尹当不长,现在何苦去帮他查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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