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正对面是个干瘦人,尖嘴猴腮,
苏籍“哦”声。
宇文信便去玩牌九。
苏籍哪都没有去,只是找个地方闭目养神。
他来时引人注目,过后众人好奇心减退,毕竟赌博比苏籍更有吸引力。
不知过多久,宇文信等人还没有来。
“谁知道,听说他和南康公主关系不般。”
“嘿嘿,连魏国公爱女都为他神魂颠倒呢。”
“可不敢胡说。”
……
总之苏籍来,就成众人视线焦点。
赌坊取这个名字,并不能阻止赌徒们前赴后继为赌坊送钱,当然赌坊本意也是要赚他们钱。
毕竟这个名字最大作用就是让那些牛鬼蛇神不要来找赌坊麻烦。
进入赌坊,便是豪华大厅,说句金玉满堂,绝不会有丝毫不合适之处。
宇文信似已成这里常客,对于里面门道颇是熟练。“这边是棋牌区,可以六博、樗蒲、塞戏、弹棋、围棋、马吊、麻将、押宝、花会、字宝等,那边是斗动物,有斗鸡、斗鹌鹑、斗画眉、斗鹪鹩、斗蟋蟀以及斗鸭、斗鹅,还有赛马、走狗等。”
赌坊很大,简直是座庄园。
宇文信微笑道:“你可知道这座赌坊是谁开?”
苏籍道:“当然知道。”
赌坊主人是玉真公主,她号是“持盈”。玉真公主是当今天子妹妹,多年前便出家为道士。
她青春烂漫时便好道,但出家为道士却另有缘故,因为那件事,天子对她也多有纵容。
事情主角除玉真公主外,另个主角是苏籍大师兄柏阳子。
但宇文信已经没有玩耍兴致,他对苏籍拍肩道:“去那边看看。”
宇文信指着方向在玩骰子,此刻荷官额头已经布满汗水,因为他这桌,庄家已经连输九把。
若是再输,已经不是他能不能保住饭碗问题,而是能不能保住全家老小性命问题。可他做几十年荷官,从没遇见过这种事。对方明明什动作都没有,但每次总能下对赌注。
他很清楚对方绝对出千,否则人哪有这好运气,而且对方每次都能压中。
可是这个人也是赌坊常客,按理说没有这大本事才对。
他们虽然议论纷纷,却也有点小心翼翼。若不是仗着人多嘴杂,他们却是不敢随便嚼舌头根。
而且他们对苏籍多少有些羡慕嫉妒恨。
“先玩会。”宇文信对苏籍附耳道。
苏籍道:“嗯?”
宇文信微笑道:“等人。”
苏籍他们先去是棋牌区。
宇文信来过多次,已经有些赌客认得他,都知道他极厉害人物,每次来必然赢钱,却又极有分寸,绝不贪多。
但大部分人目光都放在苏籍身上。
“那是沈道子。”有眼睛尖人对周围同伴道。
“他就是沈道子?这人来这里做什?”
往事多少风雨,而今都到眼前。
苏籍微微沉思。
这件事也导致他生中唯次和柏阳子交恶。
“多少赌徒以为持盈是好兆头,却不知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己’道理,这是告诫他们要适可而止,不能贪得无厌,否则金玉满堂,也是守不住。”宇文信发下感慨,道出持盈真正含义。
只是能做到适可而止人本没有几个,连他宇文信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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