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洛京里
座别馆，珠帘后有人轻声吟道。
那是个美妇人，做女冠打扮，瞧来是三十许人，这便是玉真公主，当今天子
亲妹妹。
她住处很多，这别馆不过是她偶尔个落脚地方。
珠帘外是秋十三娘，已经换上身白衣，仿佛仙女。
她本来也美若天仙，更冷若天仙。
苏籍摇头，道：“
向来不行此等事。”
宇文信道：“但你也不是拘泥之人。”
苏籍微笑道：“只是还人情罢
。”
宇文信知道苏籍定不会欠秋十三娘人情，心里突，难道是玉真公主。
他想起个谣言，据说当初玉真公主和柏阳子、苏籍有场三角恋，只是事情关系到三人都是贵人，旁人哪里敢多嚼舌头根，因此这谣言传播范围很小，也少有人当真。
“难不成还有别姓？”
“那就好。”苏籍信口吟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秋十三娘怔在当场，等她回过神，苏籍已经和宇文信走。
她只得暗自啐口：“偷心贼！”
…
“好啊，那就去上游洗脚，让你们喝洗脚水。”
苏籍还好没喝酒，不然非得给呛住。
他道：“你真这
恨？”
秋十三娘道：“谁叫你不给写词？”
苏籍盯她几眼，说道：“你定是要？”
秋十三娘道：“那去找他，江南塞北，东海西漠，不信找不出他来。何况他难道不知道，茫茫天下，肯不计代价，救他于水火人，只有你？何况……”
说到这里，秋十三娘擦擦有点湿润眼角。
玉真公主道：“他是宁可死也不会要帮忙。”
“甚至，都可能忘。”
有点奇怪。
“是。”
秋十三娘面若冰霜地出现。
苏籍好奇她练得什功夫，竟能离自己这近时才被他发现。
他道：“你是这里老板？”
但在这里，显得十分清婉。
“这沈道子词比得上苏子思吧。”
珠帘后玉真公主轻叹道：“比得上，这首词字字句句都绝佳，只样不好。”
秋十三娘道：“是因为只有上阕，没有下阕嘛？”
玉真公主臻首轻摇道：“只点不好，不是他写。”
现在看来，怕是有点故事。
可惜可惜！
宇文信心道：“苏子思仍是少年，但玉真公主已经过大半生，柏阳子更是垂垂老矣啊。”
…
…
…
“你那首词还不得把秋十三娘心给偷去。”
“你知道为何前后反复吗？”
苏籍不答反问。
宇文信沉思片刻，说道：“欲擒故纵？”
“都说你才比苏子思，当然想知道是不是真？”
“苏子思才定没有高。”
苏籍微微笑道。
秋十三娘道：“不信。”
“既然如此，送你首词。对，你真姓秋？”
秋十三娘道：“不，是他们老板老板。”
苏籍笑道：“打扰，告辞。”
他拉着宇文信就要走。
宇文信不走，他道：“有种感觉，今夜们休想在神都里赊到滴酒。”
苏籍道：“信，不过只要有醉意，洛书你也可以当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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