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籍将她扶起来，轻声道：“以后你
武功
来教，你叫舅姥爷。”冰山姓苏，但又是小妹外孙女，所以苏籍还是让她按照血缘上关系来称呼自己，而非根据宗法来称呼。
冰山很明白自己身体状况，摇
摇头道：“应该没机会跟你学武。
花七想要笑，可是脸已经僵住。苏
籍拍他
掌，噼里啪啦，花七肋骨不知断多少，但股沛然阳和之气化开他身上冰霜，花七渐渐有血色。花
七道：“你不来找，就来找你，可惜，可惜，你来晚。”
苏籍蹙眉道：“就算有人追杀你，你也能逃走才是，你不该将她卷进来。”
花七道：“你很懒，你不会永远护着她，既然如此，你何必生气。何况除，不会有人永远陪着你。”
世上最高高峰据说有万仞，苏籍不信不老不死谷有万仞深。
李玄玄就在下面看着苏籍爬上去，她觉得苏籍就是头猪，不可理喻。为
什
他不能冷静点。
即便他有很重要事要出去做，但等他出去后，那也晚，于事无补。
甚至猪都不会那样去做。
他已经错过很多，失去很多，不曾后悔，那是假。
有人觉得活得越久，越能看淡生死别离，可真正人生不是这样。
苏籍并非例外。以
往他觉得自己可以淡然处之，现在，他觉得自己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
苏籍起身，四顾是皎洁月色。他
身子好似化入月光里，不多时就找到李玄玄。李
玄玄奇怪道：“什事让你失态至此？”苏
籍道：“有重要东西将要离开，想你告诉如何出谷。”李
玄玄蹙眉道：“不行，你现在正处于蜕凡关键阶段，也就是道家所云百日筑基，如果你出去遇到意外，很可能前功尽弃。何况除非你能飞出去，否则只有从不老泉那里离开这里。”
苏籍生不出气来，他只有气自己。
因为花七就是他。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情淡漠他自己。
花七在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
冰山奋力睁开眼睛，她看到苏籍，许是因为她回光返照，福至心灵般认出苏籍真容，“现在该怎称呼你？”
……
日后，苏籍双掌血肉模糊，他到片山野，满目疮痍。看
到个疯子，个昏迷不醒年轻男子，个满身白霜花七，位容颜憔悴少女，还有只看到他喜得抓耳挠腮猴子。疯
子不时放出长啸，不知道有多少鸟兽被他震死。苏
籍过去，脚将他踢晕，他来到花七面前，道：“你没有护住她。”
他走到绝壁下面，先是奋力跳，跳很高，双手插进光滑石壁里，然后开始往上攀爬。这
是最笨办法。绝
壁似乎看不见尽头，可实际上定有尽头。
于是苏籍身子坚定不移上升。何
况即使是攀爬绝壁，他速度也比正常人跑路要快。
苏籍道：“那就飞出去。”李
玄玄生气道：“你还没有飞行绝迹本事，而且你答应要帮。”
苏籍道：“等结心事，会回来。”李
玄玄道：“什事能比长生不老还重要？”
苏籍默然片刻，说道：“不死药和不老泉总不会丢，但有些东西错过，就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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