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顾葳蕤脸红道:“也不想许别人。”
季寥替顾葳蕤捏块糕点,递给她道:“前天可是老爷子大寿,都没能留在四季山庄,之前给老爷子说是下山找媳妇,他才肯放下山,所以你要是不跟回四季山庄,他肯定要打断腿。”
顾葳蕤噗嗤笑,说道:“那不去,等季庄主打断你腿,就可以辈子照顾你,而你也哪都去不。”
说话间,她突然咳嗽起来,连手里糕点都拿不稳,直接滑落。季寥只手接住糕点,另只手抓住顾葳蕤手,醇厚内力源源不断送入顾葳蕤体内,替她驱散寒意。
这样顾葳蕤才好受不少,她医术高明,心下当即然自己身体出什毛病,不由黯然道:“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夜深潮涌,天上无星无月,大江东岸,灯火荧荧,此处正泊着艘船。晚风习习,吹动过甲板,也带着阵清雅淡然琴声四处飘扬。
顾葳蕤从睡梦中惊醒,便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琴声。她知道这首曲子叫《渔樵问答》,以“山之巍巍、水之洋洋”表现出种洒脱出尘心境,这是季寥最爱弹曲子,她已好久没有听过。
现在琴声里展现洒脱胸怀,又要超过从前季寥弹琴时。床边有叠好浅蓝色襦裙,以及贴身衣物,顾葳蕤见状心里暖,先换好衣物,便准备出门。临到门前,袭大氅正悬挂着,顾葳蕤停下脚步,发觉自己身体很冷,想下就把大氅披上。她上甲板,才发觉自己披上大氅,绝对是个正确决定,夜风冷冷,吹进她衣领,让她不自觉打个寒颤,不由将领口扯得更紧,才觉得好受许多。
同时她深感季寥细心,竟提前想到给她备下大氅。又想着季寥这些日子为她,肯定奔波劳累不少,现在才有空松懈下来,所以弹琴放松自己。她眼里几乎要滴下泪,仍是忍回去。
琴声恰然截止。
季寥温和道:“别沮丧,定有办法,咱们不是连那个冥愿都给驱除,你这点寒毒,更不在话下。”
顾葳蕤虽然凭着自己经验,大致判断出寒毒已经深入骨髓,但她也不想自己露出失望沮丧,让季寥跟着不开心,展颜道:“当然,可是全天下最好大夫。”
季寥见她振作,微笑道:“你当然是最好,现在说说那个冥愿怎回事吧。”
顾葳蕤神色变,然后叹息道:“你知道,过去段时间就像是场梦,其实什都知道,但还是同情她,想为她报仇。她跟样生辰,只是大轮而已。”
季寥这便明白,那个张家小姐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人,顾葳蕤恰巧跟她样生辰,难怪冥冥中会有联系。他又道:“但为什在那时候冥愿会找上你。”
“夜深露重,你应该在船里多休息会,不过你既然出来,那咱们说会话。”季寥拍拍手,便有人来收走古琴,很快换上地毯和茶几,上面摆着果汁和精致糕点,都是江左这边流行样式。
顾葳蕤是江左人。
两人相对坐下,地毯是上等羊毛做,直接隔绝甲板湿冷,江风徐徐而来,纵使无星无月,亦让人心头舒畅。
顾葳蕤道:“季寥谢谢你。”
季寥笑吟吟道:“你当然得谢,而且你得以身相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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