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葳蕤也发现不对劲，忙将季寥
手指肚放到明眸前
看，沉声道：“这是含沙射影内功。”
季寥突然懂
男女间爱情，那不是在于身份，不是在乎容貌，而是种感觉，或许是天长地久，或许只是刹那，但爱上那刻，定然是真，无关其余。
小女郎爱上他，而他呢。
季寥不太确定，但此刻他只想她快乐，不忍看到她不开心。
季寥想说点什
，小女郎却用玉指点住他唇，她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不，
每天晚上偷偷来跟你睡就行。”
季寥心里软，抓住她手，唇从佳人指尖离开，道：“定会早点将你身上寒毒驱除。”
又中寒毒，本来就阴气过重，如此来，你住在这里是有损无益。”
顾葳蕤道：“没事，要是换院中花，便辜负叔叔好意，怕他会伤心。”
季寥摇头道：“对他如实说下你事。”
“别。”顾葳蕤拉住季寥手，幽幽道：“你说事，难道还能瞒住二十四节气事，若是接着撒谎，那要怎样才能圆过去，而且瞒叔叔那些事，已经心里内疚，若是继续对他撒谎，更是没法心安。季寥，从前事，咱们不说，就当忘吧。要是叔叔知道你曾经干那些事，他肯定会很难过。”
季寥轻轻道：“其实没有什不能说。”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做成件事。
顾葳蕤浅浅笑，她又蹲到株脱水枯萎幽兰旁边，指着它道：“季寥，你看它是不是病。”
季寥走近，放出对草木感知，这株幽兰果然病，而且像是被灼伤。但小院阴凉，左右又无火迹，它到底如何被灼伤。
他手指摸到片花叶，上面有道淡淡豁口，里面竟有粒尘沙，显然是才留下不久。
季寥微微蹙眉，那粒尘沙中竟有火毒，季寥手指肚很快就起个热泡。
那些事本就不是他做下，但季寥既然成季寥，从前事他也不得不担当下来，因此这些事带来麻烦，他是没法忽视，但他亦不惧任何后果。只是顾葳蕤忧心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季山知晓从前季寥所作所为，父子俩怕是又要生出芥蒂。
顾葳蕤道：“那也可以不说，对，知道你也有事瞒着，但永远不问。”
季寥心里颤，顾葳蕤冰雪聪明，自己终归到底还是让她察觉到些不对劲地方。只是小女郎说出这句话后，仅是看着季寥，目光里唯有柔情。
季寥纵看不见，那份心意确确实实能感觉到。
她爱是过去季寥，还是现在他，其实都不重要。因为现在顾葳蕤对他是真心实意，绝没有半分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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