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下,弄得他手臂有些酸麻,可是效果显而易见。他现在仅凭自己本身气力,就可以将枯木道人那样武学宗师活生生打死。
他这种进步放在江湖上,绝对骇人听闻。
便是向来对季寥武功不甚解季山,此刻都说不出话来。适才他见季寥使出那飞仙般剑法,便已经神驰目眩,现在又看到季寥推倒院墙,简直生出不靠谱念头,怀疑季寥是不是什山精鬼怪变成,根本不是自己儿子。
季山可不知道,他那不靠谱念头,反而最接近事实。
季寥道:“父亲不用奇怪,武学之道,浩瀚无涯,孩儿不过是比旁人走得更远些。”
到半夜,季寥剑势收去,身上雷音彻底平息,这场浩大雷雨方才截止住。饶是如此,偌大庭院已经处处狼藉,也不知道是雷雨导致结果,还是季寥剑气所致,或者兼而有之。
季寥立在原地,还剑入鞘,口中长长吐出口气,在月光下好似条蛟龙。白气绕着前面狼藉泥水滚,登时现出块平平整整土地,上面半分杂物都没有。若积年老农,用惯熟技巧精心修整出来庄稼地。
这口气吐出来过程中,季寥身子渐渐缩小,口气尽,他刚好恢复原本身量。
季山数十年来,何曾见过季寥这等神乎其技手段,他不由结结巴巴道:“寥儿你练得是什神功。”
季寥想说这不是武功,但是他刚才剑法,又确确实实是武学招数,不同是,原本施展招式用内劲,变成他体内天魔气和元气丝相冲而生出力量。
季山心道:“你这何止是更远些,你爹活辈子,都想不出人能练出这般武功。”
不过季寥再厉害都是他儿子,他想到江湖上无数为争夺神功秘籍而产生惨案,便熄盘问季寥修炼什厉害神功心思,而是道:“你练功夫还是不要告诉,也不要告诉葳蕤。你现在有这份本事,为父很是安心,就是怕你因此招来灾祸,还有就是,你也不要仗着神功就任性胡为,现在是管不你,但你这聪明,应该清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梁者,总是不得善终,切记,切记。”
季寥点头道:“父亲请放心,对争名夺利事着实没什兴趣。这几天父亲便可以开始准备和葳蕤婚事,顺便将让那些江湖人自己去商量如何对待魔教,咱们四季山庄可以提供场地,但用不着参与进来。”
他心想反正这些江湖人
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催动虎豹雷音后体内那浩浩汤汤气血,不由想试试自己现在气力。他微微顿,先是对季山道:“父亲,待会再跟你说。”
他走到院墙边,稍稍吸口气,全身劲力化整为零,涌上手臂,接着手掌胀大,好似蒲扇样向面前墙体拍出。这掌用劲技巧源自江湖上最普及奔雷掌,奔雷掌是教学武之人如何将全身气力打出来掌法。
季寥蒲扇大手掌狠狠拍在墙上,接下来不可思议事情发生,这墙体竟下子被季寥推倒。
他甩甩手,凝聚在手上上气血散开。原本粗如儿臂手指头被气血胀成紫黑色,现在也气血回流体内,露出原本晶莹洁白样子。
现在任谁看到季寥修长整洁手指,都不会联想到它刚才那可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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