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并非孤身人,无牵无挂。而且
要不是畏惧对方身上火焰,肯定不顾万金之躯,上去踢他几脚。
季寥笑笑,掌拍向王道人,他身上火势立刻终止,只是浑身焦糊,衣服灰烬和绽开皮肉连在起,看着便十分恐怖血腥。
王道人气息奄奄道:“你打算把怎样?”
季寥道:“问你,你个修行人无缘无故帮这只女鬼干什?”
王道人狠狠盯着季寥,只是不语。
国君虽是人王,却是凡身,样有喜怒哀乐,此时见到连王道人这样法力强大仙师都照面落败国师手上,不由得大为恐慌。
他哪里还存有人君威严,竟大声求饶起来,说道:“国师,都是这妖道迷惑,才让寡人不辨是非,你就原谅寡人吧。”
季寥轻轻叹,凉国国君实是不算明主。不过帝王之中明君雄主固然不少,但庸碌无能更多,天下以人治,本就免不这样弊端。可如此人物身居大位,却是百姓不幸。
他不看国君,只看国君身边女子,又道:“人死为鬼,长留阳世,都有各自原因,你兴许也有可怜之处,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犯在贫道手上,你也去吧。”
女子万分惊恐,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季寥毫不容情地指点在额头,顷刻间魂飞魄散。
国君大怒,说道:“来人,给将他拿下。”
那些禁军却个都不能动弹,好似木雕样。
国君瞠目结舌,身子颤抖道:“你使妖法。”
季寥叹息道:“从前陛下可是说贫道会是仙法,不过修行本不在外相,妖魔可以是神仙,神仙亦可是妖魔,全在心念而已。”
王道人拔出背上桃木剑,扯出张黄表纸,贴在木剑上,呵斥道:“看来你却是个邪道,竟然惊动帝王。”
季寥道:“你不说,就废你身修为,让你流落街头。”
王道人道:“你还不如杀。”
对于修行人而言,被废去修为,甚至是比死亡更难接受。
季寥道:“你要是老老实实回答,便让你少受些痛苦。”
他也不说放过王道人,毕竟这是空话。
季寥对她殊无怜惜,又向国君道:“陛下,你就为这场烟云,便色令智昏,值得。”
国君哭丧着脸道:“国师,寡人错,你要什寡人都给你,只求你原谅寡人时糊涂。”
季寥淡淡道:“如果今天没这般神通,恐怕错就是,原来对错看得也不是公理。”
国君道:“国师,寡人真是时糊涂,不,定是他用妖法迷惑。”
他恨恨瞧着被火烧着,满地打滚王道人。
木生火,那黄表纸立时燃烧起来,随着王道人抖出个剑花,化成条火龙直往季寥面前烧去。
季寥意态闲适,只吹口气,立时道龙卷风迎上火龙,将火龙裹挟,倒卷着撞到王道人胸口。
这风助火势,里面更有季寥丹力,王道人修行虽有小成,却哪里受得住季寥这丹成神君威能。立时身子飞起来,再重重落在雪地里。
说来也怪,任凭王道人如何满地打滚,这火就是不灭,但他身上火亦未烧到别处,只在王道人身上蔓延。
他虽是修行人,肉身仍是凡体,还没练到水火不侵层次。故而在地上不断嚎叫,以为这样能减轻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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