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自然不能拆穿聂县令,微笑附和道:“那确实很巧。”
聂县令又道:“有个本家侄儿也要参加雅会,你们年龄相仿,到时候多亲近亲近,他要是有什不好地方,贤侄你担待点,可以事后跟说说。”
季寥心下然,看来那聂县令本家侄儿便是他女儿。这是要制造给他们相处机会。
只是不知道这位县令千金,是不是也知道他们相亲事。
心主持都没告诉他,说不准聂县令也没告知自己女儿。
他又补充句道:“最好是没给旁人瞧见。”
季寥不由为其他来参加雅会士子们默哀,哪怕他这回不当文抄公,其他人也都是来争第二。
以前当学霸时候,都是路靠实力碾压拿头名,这回靠着赤裸裸作弊,感觉又是种新鲜体验,就是有点小小羞耻还有激动。
聂县令见季寥沉吟,还以为他刚才是自夸下,实际上不擅长作诗。
他便微笑道:“若是没有也不打紧,这里有副往年旧作,你来帮评点斧正下。”
城里当知县,那便是三生作恶。因为季寥听说江州府城县令和永康县县令同时出缺,而*员补官也是按出缺来依次进补,同时出缺情况下,聂县令没去补府城县令缺,光是运气好,着实很难解释,所以他不但可能是前世积德,更可能有不俗背景。
季寥道:“心主持跟提过。”
聂县令笑道:“听说贤侄书法不错。”
季寥道:“还行。”
聂县令微微笑道:“还真是巧,雅会里出题内容正有书法这项,不知贤侄还擅长什。”
毕竟他们事,未必能成,不说破,到时没成,也不会尴尬。
季寥心想:这不但是要泄露考题,还把答案也并给。
季寥只好道:“确实有首旧作,正好是写秋景。”他还是要点脸,直接拿着聂县令诗词上阵答题,就太过分。
聂县令笑道:“你且吟来。”
季寥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聂县令听之后,眉眼间笑意更浓,说道:“好诗,贤侄果真是大才。其实今天雅会,正准备以秋景为题,贤侄这诗正好跟不谋而合。”
季寥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是要搞暗箱操作啊。
他只好装出副羞涩样子,说道:“诗做也还成。”
聂县令问道:“哪类诗比较擅长?”
季寥道:“写景。”
聂县令道:“往年可有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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