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在书桌上展开幅画,正是送子观音图。
季寥见状,笑笑,说道:“那就献丑。”这画说来也巧,居然是祝义才手笔,季寥眼将其来历认出来。反正要在学宫里呆段时间,季寥自然不会拒绝给学正帮点小忙,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
林学正见他没有推诿,神色大喜。
他虽然是个学正,实则就是个九品官,说话也就对生员们管用,似季寥这种方外之人,受他辖制极小,而且季寥跟聂县令关系不浅。聂县令虽然是个七品官,但实打实是二甲第名,还是吏部天官得意门生,这种人迟早要飞黄腾达,他与之根本没法相比。
故而林学正也不好强行要求季寥帮他题字,如果不是他着实没多少钱,都想奉上润笔费。
“家老爷有点事找你。”
“这晚,还能有什事。”
“不知道,老爷让定要让大师你去见他面。”
“好。”
林管事带着季寥去学正家里,其实就是学宫旁边个宅子。这位学正大人亦姓林,年纪比聂县令还要大上几岁。
脸狐疑。
慕青道:“反正你吃丹药,也能分半好处。”
季寥脸黑,果然不能把她想太好。
两人扯会,小蛇便扑通声,回到河水里。学宫就在上游,离得很近,反正季寥最近段时间都会在学宫,所以小蛇就呆在河里就行。
那小蛇其实就是相当于慕青个分身。平日里就算不寄托神念也不打紧,有事慕青再分念寄神也耽搁不多少时间。
季寥提起笔,蘸上墨水,便对着在这幅画空白处题字。
……
“人身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生不到彼岸去,更待何时度此身。”
“好诗,真是好诗。”
江州府府衙里,位中年*员看着送子观音画上诗,不禁称赞道。
两人在书房相见。
季寥合十礼,说道:“林大人这晚,找有什事。”
林学正道:“听说悸师父你写首好字,而且还擅长作诗。”
季寥道:“大人谬赞,只是字不太丑而已。”
林学正笑道:“悸师父谦虚,这次找你来,便是想请你在这送子观音图上替题首诗。”
季寥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也算半个官身,这每个月把喂蛇灵药都拿,算不算贪污。
脑子里冒出乱七八糟想法,很快就路回到学宫。
他回到自己住处,尚未开门,便有人道:“悸大师,你总算回来。”
季寥其实已经发现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见他走来,便道:“林管事,你有什事?”
原来这人是学正家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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