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季寥默然叹，说道：“你成全
，终归也要成全别人，是吗。”
“可也不
季寥又是木浆打在他身上，他又头栽进水里。
船夫过会，才将头冒出水面，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猛然点着头。
季寥便没有动作，等他爬上船。
那船也奇怪，明明没有系缆，却不随波逐流离去。
船夫再次上船后，说道：“大师，实在没有可教你
，这万顷湖波你可自用，自去。”
此刻他身边也无慕青，甚是清静。
无论过多久，无论此处有多寂寞，季寥只是默然处之。忽然那船夫又划着船来，他道：“大师，送你上岸吧。”
季寥瞧着他道：“岸在何处？”
船夫支支吾吾，居然没答上来，他便道：“大师，你说岸在何处，说出来，就送你去。”
季寥笑道：“身下难道不是岸。”
灵山既在心中，雷音寺自然也在心中。
船夫等滚滚雷音停歇，才叹口气道：“你这些话从哪里学来？”
季寥淡然注视着船夫，说道：“本就是胡扯，哪里用得着学。”
船夫似乎没有预料到季寥会这样回答，他过会才问道：“你要到哪里去，送你。”
季寥微笑道：“哪也不去。”
季寥低头看看脚下，只是小片由河沙淤泥堆积起来沙洲。人说巴掌大地方，便是立锥之地，他现在足下这片沙洲就很好诠释这个词。
四顾茫茫，他想要提气轻身飞纵，却发现身上没有元气和法力。
季寥亦不惊慌，他心下立时做出判断，这非是真实世界。
远处有人划船过来，很快就靠近他。
船夫衣着朴素，是个光头。
他明明上船，又猛地头扎进湖波里。
这次再也没有浮起来。
季寥注目良久，终于叹口气，说道：“你还是教，原来成道成还有成全之意，你是要成全。”
之前他们机锋问答，实际上是船夫在讲自己道，可季寥有坚定不移之心，没有被船夫左右。
船夫讲无可讲，便牺牲自己最后点存留执念，来证明季寥坚持自己是对。
船夫立时道：“此岸非彼岸。”
季寥悠悠道：“你这话倒是说出道理，但还是被道理绑住，来来来，给你松松筋骨。”
他说话间，只手快如闪电，居然抢过船夫木浆，提起木浆就把船夫打落在水里。
季寥打完之后，便道：“你还能说出道理
？”
船夫喝几口水，刚吐出来要说话。
船夫道：“这里只有只船，你不上船，便真走不。”
季寥道：“不上。”
船夫轻轻叹，划着船离开。
季寥盘膝坐下，欣赏周围湖波。
水光淼淼，白云悠然湖面，仿佛其中有无穷乐趣，深深吸引着他。
他道：“大师，你是哪个寺庙？”
季寥道：“雷音寺来。”
船夫愣，说道：“哪个雷音寺。”
季寥喝道：“你说是哪个雷音寺？”他发出滚滚雷音，差点把船只掀翻。
这雷音呼吸法经过季寥多年改善，已经成为他本能，哪怕这不是真实世界，季寥样可以用出来。他回答雷音寺可谓滴水不漏，因为雷音寺便在灵山，人人心中皆有灵山，差别在于有人能见到，有人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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