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微笑道:“既然交手,总有人要输,你不必沮丧。何况你这门剑术确实很不错,叫做什名字?”
醉汉道:“瞬剑术,又叫它十三路斩鬼神。”
季寥道:“这名字不错,不过觉得只十三路还不够,你可知道这门剑术,应当有第十四路。”
醉汉不由得停留在原地,凝神细思。
忽然间他福至心灵,刺出剑,剑气发出雷音。百丈外棵大树轰然倒下,这是在瞬间,被他剑气斩断。
醉汉解开背上剑囊,握住剑柄,“看剑。”
他奋力剑挥出,将遍地枫叶都掀起来,如同无边血浪,向季寥扑杀过去。
季寥嘴角勾,露出笑意,怡然自得将枫树枝提起,枝头冒起青色剑光,十分潋滟,轻而易举将面前枫叶组成血浪剖开。
随即醉汉人提着剑便从分开血浪里出来,凌空向下斩来。人剑相合,仿佛道赤霞,有不可阻挡气势。
季寥从容淡定,似乎早有预料,枫树枝抖,化出个又个圆圈般剑气,个接着个将赤霞套住。如同长缨缚住蛟龙。
季寥道:“可你仍是未打算放过她?”
醉汉道:“因为她现在不害人,不代表将来不害人。”
“明白,其实你是不喜欢妖魔,但你又是个好人,所以妖魔要是作恶,你就可以理直气壮杀。”季寥看着他,悠悠说道。
醉汉笑起来,道:“或许你说对。”
“好酒能让人迷醉,好剑法也能,现在你能不能让瞧你剑?”季寥又回到最初话题。
季寥前面十步远便是那姓燕醉汉,不过他现在酒意应该散,因为他每步都走得很稳当,有山岳般厚重。
季寥步伐却很轻灵,若现在悠扬晚风。
不知不觉,两人便到人迹罕至山野里,这里长着许多枫树,红似血枫叶在地面上铺层又层。
醉汉终于停住,转过身来。他满脸虬髯,双眼睛却很年轻,他眉宇如剑,显得很正气。
“想看看你剑。”季寥笑笑。
醉汉,bao喝声,剑气,bao动,整个山体都随之抖动下。
那道赤霞,便从季寥眼皮子底下消失。
但它没有真正消失。
季寥灵觉仍能感知到,他另只手往身旁虚空夹,瞬息间道虚实不定剑光便被他两根手指夹住。
醉汉神色颓然,道:“败。”
醉汉道:“说过不拦阻你见剑,既然你要见,那只能如你所愿,还请你亮出你兵器?”
季寥淡然笑,捡起根枫树枝,恰好三尺长,他说道:“要胜过你,空手便足够,但未免对你太过不敬,故而便用这跟枫树枝跟你切磋下剑术。”
他拿起枫树枝时,股无形剑意便散发出来。
醉汉神色肃然起来,他知道这位神僧修为极高,但没想到他剑术亦有骇人造诣。
看来他不但是要赶他走,也确实有要见识他剑法意思。
醉汉道:“剑不是用来看。”
他顿顿,又道:“但你要看,也阻拦不住。”
季寥微笑道:“你在花店十天,为什没有动手?”
他又抛出另个问题。
醉汉道:“她虽然是妖魔,却没有恶性,每当想动手,心里便会有迟疑,故而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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