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后和他所谓妹妹知道他内心想法,恐怕会被气死,当然他那位妹妹已经死。
季寥又想到自己弟弟“小白”,那个柔弱胆怯少年,他实是非常善良人。季寥讨厌皇后和妹妹,却又喜欢这个弟弟。
自己兴许可以为他做点什。
他请自己喝酒,还送白骨天珠,便是毫无关系,也该有所回报才对。
不多时,季寥到皇城脚下,他施展太虚天眼,皇城气息以各种形象呈现眼前。
季寥略感好奇。
或许他应该再去皇城走走,应该会有收获,同时观察下那位皇后娘娘。他们间恩怨始终都要解决。
京城大雪已经下多日,街道上都铺满厚厚白雪。季寥没有选择飞入皇宫,而是慢慢往皇城走去。
路上不时有孩童堆雪人,打雪仗,童子天真和稚气,让这鲜活人世变得无限美好。
季寥没有加快脚步,而是注意孩童们笑容。
法相是比法身稍低个层次形态,从某种意义仍是虚幻,不能如法身般凝实。
饶是如此,法相亦让季寥大有收获,等于让他凭空多出个帮手出来,而且实力不俗。
季寥挥挥袖子,这尊法相便进入他体内,黑袍亦被他收进储物囊中。
但季寥也有遗憾,他纵然将元佛三限和生死色空精义都推敲到极致,仍旧窥视不到无字经真容,而且他预感到,如果不得见真正无字经,他便永远不会知道无字经到底是什。
“哎,早知道自己这世会成和尚,当初便该答应法主。”季寥不无遗憾想到。当初法主曾极力邀请他进入那烂陀寺,并答应让他查阅无字经,唯条件就是希望季寥剃度出家。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没理由去做个和尚,便拒绝法主。
仿佛人经历越少,笑容便越真诚。此时他们快乐,想必会比皇城里那位九五之尊多,只不过从俗世意义而言,孩童快乐也是不值提。
至少有无数人愿意用生没有欢颜,来换取当九五之尊机会。
而季寥显然比任何人都更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但说实话,他对此没有任何心动。
于他而言,自在比权力更重要。
只是世事难料,果然没有什事是绝对。
季寥又缓步到那处凉亭,目光落在那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季寥此前回想往事,恰恰与这句诗意境锲合,心有触动。
诗句意思简单明,飞鸿踏雪泥指往事留下痕迹。
他这位“母亲”往事是什?留下何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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