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尚有神圣仙佛存在，在人世间显化法身，或许也不过是他如今
实力而已。毕竟天道无私，世间规则对所有存在限制应当也是没有多少差别。
修行越高，季寥越能体会到在真正世界面前，他力量仍是渺小，可以说微不足道。
山崩地裂力量对于凡尘众生而言确实很是伟岸，可在整个世界面前，怕是连打个哈欠都算不上。
季寥头上虽然秃着，却有如秋月光洁，眼神亦似莲华，浑身上下，自有股圣洁出尘气场。
聂小娘子为精神之力构成鬼物，对季寥气质感受尤为深刻。
天地生养
炼气士，最后亦限制着炼气士，此为天道。
可是慕青为何会消失呢，这个神秘女人，跟他纠缠三世。季寥对她解仍是少之又少，但季寥隐隐猜到，慕青消失应该跟这把剑还有之前问他话有关。
自从慕青得到长生剑后，显然是获悉什
，那之后便跟从前有所不同，而此前最后问他那句话，还有她话，亦是她消失征兆。
季寥绝不信慕青会彻底消失。
或许，某
天他们还会再相见，希望到时，是友非敌！
“无念无
，无无法，无法无天！”
季寥听到有人在耳边喃喃低语，从玄境中脱离。
他心下忽有怅然之心，总觉得少什，默默体察，最终将胸前衣襟扯开，在心口位置，有道青色疤痕，那是慕青原本寄居在他身上地方，现在慕青已经不在这里。
茫茫尘世，他也感应不到慕青身在何处。
仿佛慕青就此消失。
如果不是她有些修行根基，怕是见季寥，便会以为他是真正菩萨尊者，自然被季寥度化，化为季寥护法伽蓝。
季寥微笑道：“不过是内在修行圆满，由此在外相上有所展露而已。看你神情，怕是入梦之事十分顺利。”
聂小娘子道：“是啊，跟爹爹聊很久。”
她神色间颇是雀跃。
季寥心下也为她高兴，聂小娘子终归是花样年华少女，又跟父
西天残月，东方欲晓。
聂小娘子从山下归来，她到季寥院子，大咧咧坐在井沿上朝颜花藤上，看得出她现在心情很不错。
女鬼双眸看向季寥道：“你好像变得更英俊。”
季寥知道，这是他体内阴阳法力彻底融合带来改变，使他此生修行彻底完整，无限接近仙佛层次。
可以说，他现在自称是天人化生世间，亦是不为过。
他睁开双眸，看向身前地面，柄古朴长剑上缠着条青蛇。剑自是那柄长生剑，青蛇也是被慕青寄居神念那条蛇，可是慕青也不在剑上，也不在青蛇身上，只是它们体内犹自有丝慕青气息，仅是气息。
季寥感受体内法力，静如深渊，阴阳浑然体，不再有任何区分。
轮红日照耀在深渊之上，那是无字经所化印记。
季寥知晓，自己此时法力已经到人世间尽头，那便是登仙境极致。他法力不再有质增加，种桎梏深深限制着他。
他此时方才深深体会到当初季笙和赵希夷为何会离开人世间前往魔界，因为她们也是跟他现在般感受，如同胎儿在母体怀胎十月，终于要到瓜熟蒂落时刻，可是如果没能顺利生产出来，便会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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