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出手
人是钱塘君，此刻柳生刀斋已然不在人世。
无论是柳生刀斋可怕，还是钱塘君茫茫难测，都给季寥展示出
种有别于纯粹力量战力。
如果非要形容，大约是四两拨千斤之类，但其精巧，又绝非这样简单。
那种感觉，实在难以具体描绘。因为季寥很清楚，在力量
自然而然生出股粘力，恰好涌入柳生刀斋刀光最薄弱地方。
柳生刀斋如同喉咙卡
根鱼刺，进退不得，分外难受。
树枝顺着刀光动，刺中柳生刀斋肋骨下方。
紧接着化为粉碎。
剑河消失，刀光消失，季寥半截袖子消失。
季寥见到此情此景，立时清楚无生很难扭转局面。因为无生气势已然开始回落，强大天河剑气，决然难以久持。
柳生刀斋并非苦苦支撑，而是游刃有余。
等到无生气势回落到定地步，便会面临柳生刀斋毫不容情反扑。
柳生刀斋刀光仿佛无忧无虑，他静待时机，如同钓鱼老人。
时机在某刻到来，如同鱼饵被鱼儿咬住。
绝非常人可以想象，在决斗中死亡，早已是意料中事，甚至那是他最好归宿。
否则他不会在久无敌手后，选择度过东洋大海，来挑战天下无双钱塘君。
无生天河剑气只能激发他斗志，而没法使他露出半分畏惧。
季寥没有亲历其中，无法感受天河剑气奇妙，但他从剑气所化天河里，仍能感觉到股亘古长存道意，那跟帝经天魔经、无字经甚至有些根源致感觉。
天河剑气奇妙在于，每个浪花，每道水流，甚至每滴水，都是道绝妙术法和神通，这是源于剑气本身玄妙，而非剑气主人修为实质体现。
他手里还有些树枝粉末，自己发出声轻轻叹息。
柳生刀斋怔然良久，最后深深看季寥眼，说道：“你不是
对手，但也不是钱塘君对手。”
季寥苦笑声，表示同意。
只有亲历其中，才让他体会到柳生刀斋刀法境界究竟是何等高明。季寥第次对力量产生质疑，因为柳生刀斋并非靠力量粉碎树枝，而是种奇妙难言刀意。
但柳生刀斋定然是败给钱塘君，因为钱塘君传授那招蕴意要胜过柳生刀斋刀意，才能使树枝刺中他身体。
这种机会，柳生刀斋从来没有错过。
他是那样从容不迫，刀光从剑河中跃起，再落向河面。如同白天鹅落下水面，平稳悠哉滑行，气度雍容。
切剑河风浪俱不能阻挡，因为那些风浪总慢拍。
刀光劈面而至，终于落向无生身躯。
无生着实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抵挡，他和柳生刀斋终归有不可逾越差距。根青嫩树枝凭空而现，斜斜贴住刀光。
如果是般人早已被种种奇妙术法和神通干扰到，难以做出正确判断。旦心智动摇，便会被剑气主人发现，从而如洪水冲开堤坝，使敌人彻底溃败。
柳生刀斋不愧是柳生刀斋，他不但能动于九天之上，亦能守如九地之下，安忍不动。
天河剑气如遇到块坚定不可转移磐石，河水不得不从磐石身上分开。
久守必失这句话，落在柳生刀斋身上毫无用处。
他真正做到无懈可击，无隙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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