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不是第次被人称赞,可饕餮对他评价也太高,难道他如今肉身潜力真有那可怕。
他没有沾沾自喜,因为上天从来是公平,有所得必有所失。
但即使有失去,那也是将来事。
季寥并不会为此忧心,他仍是感谢饕餮,无论如何,坚持做自己,总是对。他学会钱塘君那精妙无双式,甚至可以凭此伤到柳生刀斋那样对手,但开发自身潜力,仍是对他最好选择。
他不是第二个钱塘君,第二个柳生刀斋,只是独无二季寥。
季寥道:“是,这是因为它们类别不同。”
饕餮悠然道:“但河里有泥沙,有水草;山上有溪流,有树木;树木上有微尘和水滴。”
饕餮话虽然未说明白,可季寥却理解。如果他往细微看,河里泥沙堆积可以看做山,水草可以看成树;反之推论其余两种事物,亦有类似答案。
明明不同两种事物,如果在细微处,却又有其他事物特性。
这就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但到最后仍旧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柳生刀斋很快就走,他要走,除非钱塘君亲至,否则没人能留得住。
季寥没注意这些,他还在思忖心中疑惑。
饕餮看出季寥疑惑,说道:“圣皇子仍在为适才那个柳生刀斋对你出手那下而困惑?”
季寥点点头,回道:“饕餮兄知道他最后那招玄妙?”
饕餮道:“修行路子跟他不样,怎会清楚,但以为圣皇子没必要在乎,棵树有棵树样子,座山有座山样子,条河有条河样子,圣皇子做好自己就好。”
季寥
季寥因此明白饕餮终于要表达东西,如果他将自身观察得更细微,便可以见到更多精妙之处,自然也能从细微处理解柳生刀斋和钱塘君那式妙处,因为他本身便具备钱塘君和柳生刀斋身上特性,因为万物是相通。但这还不够,条河如果全是水草,那这条河便死,山里也不能全是水,树也不能被泥土淹没。
旁人东西再妙,亦要点到为止,保留自己样子。
否则便要走错路子,最后害自己。
季寥道:“多谢饕餮兄提点。”
饕餮道:“即使什都不说,圣皇子自己也会明白,因为有人是株草,有人是株树,有是溪流,有是宽广大河,但圣皇子里最终却会是无垠大海,株树好改变,大河亦容易改道,可是汪洋大海,却是很难有大变化。”
季寥心里隐约有触动,他道:“饕餮兄意思是见性,也就是破去虚妄,回归真?但自忖已经懂得这些。”
大凡智慧生灵,都会有类似思考,那就是是谁,从何来,将往何去,人生意义又是什,经过几世轮回,季寥算是比其他人看得要清楚明白点。
饕餮道:“难道圣皇子以为真正自己便是某个特定样子?”
季寥摇头道:“知道真正自己应该是复杂多变。”
饕餮笑道:“棵树从幼小到成熟变化是惊人,座山四时样子是不同,条河随着时令会有深有浅,这些看似复杂多变,但们绝不会把棵树认作条河,条河看做座山,圣皇子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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