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呼葫芦,带着音音,回归龙宫之中。
龙宫琼楼玉宇,美不胜收,季寥住在处清雅别致院落,里面奇花异草,幽香阵阵。
季寥抱着音音,心里暗自腹诽,老龙也不知怎想,说是龙宫没别客房,反正敖莹尚未归来,便让他住进龙女敖莹小筑,要不是为得到法阵,不想拂老龙意,他堂堂大丈夫,怎会住进女孩子家。
将音音放在小床上,季寥躺倒在香喷喷天蚕云丝织就被褥上,他也不想打坐,口鼻呼吸着清幽香气,沉沉进入梦乡。
他已经许多年未做梦,这次却梦到自己乘着朵莲台,破风破浪,往座云雾缭绕仙岛过去。
可是传说里厉害神圣仙佛,基本都有洞悉世事能力,至于万法不沾,也不可能切法都伤不到她,必然有某个极限在。
无论如何,季寥都不太相信音音真是能跟地藏王谈笑风生人物。
音音道:“又没说谎,只是有些事不太记得起来,对,你还见过观自在?”
季寥心中动,抽出根毫毛,说道:“这根毫毛曾经显化出水月观音法像,你能看出它来历?”
反正音音都动用能力,干脆让她看看毫毛来历,至多等会他喂点血给她吃。
水面浮起,上面载着个小女孩。
季寥走到她身旁,拂过音音小脸蛋,说道:“你不是能知道?”
音音道:“怕你生气嘛。”
季寥笑笑说道:“可不是容易生气人。”
音音舒口气,抬眸道:“那说,其实你元神也没多不起,你没必要觉得修行很没意思。”
音音看向毫毛,忽地七孔流血,双眸紧闭。
季寥吓跳,忙咬破食指给她喂血。这次季寥足足喂小碗血份量给她,音音苍白至极小脸才多点血色,只是陷入深沉昏迷当中,估计要等好久才能醒来。
季寥替她擦拭血迹,心里暗自思量,区区根毫毛,怎就把音音弄成这样。他隐隐也明白点,估计越是来头大东西,音音越难洞悉,即使将其秘密知晓,自己也得付出很重代价。
这倒是符合天道,毕竟有所得,必有所失,万物平衡,天地才能长存不灭。正如他魂魄固然无敌,也有所限制。
季寥思维稍稍发散,便收敛起来。
季寥见她副认真样子,感觉自己受到嘲讽,便问道:“好似你见过很厉害人物?”
音音道:“有啊,比如地藏王,以前还跟他谈笑风生。”
季寥道:“照你这吹牛,还说见过观自在。”
他可是熟知佛教经典,知道地藏王虽然不是佛,地位却仅在佛陀之下,按照佛经里描述,其不可思议都要超越想象。音音再是厉害,也不可能跟地藏王谈笑风生,否则她岂不是诸天万界能来去自如,还会连法力都修炼不出。
但也说不准,毕竟她能察知世间切音声,还能万法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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