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想法绝非无稽而来，而是跟他当学霸那
世时，那个世界社会理论息息相关。那套理论博大精深，但又以事物对立和统为根本，其实跟道家阴阳，很有相通之处。
想明白这些后，季寥再看妖帝法意，虽然仍是给他空明感觉，可在他眼里，到底和之前不同
。
咚咚咚！
窗外依稀破晓，有人在敲门。
饕餮正自修行炼气，音音熟睡未醒。季寥走去开门，门外有伊人立着，正是风茹，她露出娇羞神态，捧着个小瓷瓶道：“里面是
采集花露水，等下你和小妹妹可以服用，挺好喝。”
事实上法意当然存在着，若是妖帝真做到介于有无之间，那也不会比钱塘君成就低。只能说妖帝在向这个方面努力，这也是条有趣且教人眼前亮修行道路。
季寥想起那副对联：“神龟虽寿，犹有尽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这说很在理，如同常有术士说那般，神通不敌天数。因为神通是规则内产物，天数便是规则具体化，既然在规则之中，如何能敌得过规则。
神龟寿命和螣蛇神通，皆是源于天地，当然也要遵循天地有生必有死定律。
季寥越想越觉得有趣，他以数次轮回经验，尤其能感受到超脱世界束缚，当是最好选择之。还有个更不错选择，那就是掌控世界，制定规则，利用规则。
夜深，季寥静坐炼气。
景清园妖帝法意很是有趣，缕缕地在园子游走，像是妖帝存留此处亡魂。
季寥静极而动，手指轻轻拨，缕法意如同水里蝌蚪受惊，游到远处去。季寥又将神念延伸到法意上面，只感受股纯粹空明，别无余物。
很有趣，亦让季寥小小出乎意料。
这便是妖帝道
？
季寥微笑道：“辛苦你，那也送你样东西。”
如果把山海比作个大国，那钱塘君所为，便是离开这个国家，到外界自己建立个国度。可是钱塘君建立国度，只能是小国，比不得山海底蕴深厚，只是它到底是个国家，这便是所谓净土。
魔界有很多净土，更像是诸多小王国处在个广袤无垠大陆中。而这个大陆又说不定有个庞然大物，对这些小王国有很大威慑力。
不对，不对！
季寥觉得他这样想法还不够贴切，或许应该这样形容，魔界净土主人相当于领主，故而在魔界开辟净土，自主权便很大，能够制定些自己法律，也就是规则。而山海界更集权，如同封建王朝，所以钱塘君仍在山海界混，想获得自主权简直不可能，最多不过是位极人臣，可是皇帝言而下，滔天权势，顷刻间就能土崩瓦解。
季寥越想越觉得玄妙，脸上现出微笑来。
难道妖帝也是个简单纯粹人物，脱离低级趣味。
季寥想要捏住缕法意，可是那法意滑如泥鳅，根本不沾手。
“该怎来形容呢。”季寥靠着墙壁，懒洋洋地心想着。
他摸摸自己下巴，自语道：“应该说是游离在世界之外吧，不拔毛，不取毫。”
季寥感觉这样描述妖帝法意最恰当，那就好似它已经脱离天地，自然也不受天地之物干扰，他可以看见，却不可以摸到，因为它本身就像是不存在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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