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道：“师妹你怕是因为走火入魔，所以精神恍惚
，那天圣皇子和观主论道时，你并不在现场啊，
也是后来才发现你昏倒在自己房间，而且当时你体内气息杂乱，分明是走火入魔。当时几位长老忙着商讨那魔头
事，因此只帮你暂时平息体内错乱气息，让好生照顾你。你昏迷足足七天七夜，要不是见你呼吸沉稳，都怕你
凌虚真人道：“风茹，你过来。”
风茹不敢违背凌虚真人，老老实实走过来。
“跪下。”
风茹于是跪下。
凌虚真人手掌按住她天灵盖，
股清凉之气灌入风茹体内，风茹立时昏迷过去。
他身子越来越淡薄，而五庄观众人，包括饕餮在内都陷入阵恍惚中。
季寥元神在道歌声影响下，渐渐回归肉身。
他感觉到无比沉重，想要睡去。
可是他不能睡，他要见证凌虚真人离开，因为这是凌虚真人留存世间最后点时光。
季寥清晰地看到凌虚真人元神越发淡薄虚无。
悲伤，立时感染五庄观众人，个个都掩面哭泣起来，虽然他们不知道观主在哭什
，可是那种浓浓悲伤感染他们。
即使饕餮都不由坠下泪水，它也不知道为何它会哭泣，或许是兔死狐悲。
季寥和音音都没有哭，音音是无动于衷，季寥是哭不出来，好似他心底里经历过比这更悲伤事。
而且其他人都不清楚，凌虚真人元神正在以惊人至极速度溃散，那是从根子里开始瓦解，无从抵御。
季寥突然明白，不许元神存在不是世界之力，更是超脱于世界之上种规则，或者说是道。
等风茹再睁开眼时，便已经在房间内。
她师兄风羽在石榻边照顾她，见她醒来，立时露出喜色，道：“师妹，你总算醒过来。”
风茹迷迷糊糊道：“观主呢，圣皇子殿下在哪？”
风羽满是悲伤道：“观主在跟圣皇子论道时，遭到圣皇子那魔头偷袭，所以羽化登仙。那魔头还打伤许多长老，要不是人参果树显灵，咱们五庄观基业可要毁于旦。”
“那是什时候事，记得昏迷之前还见过观主，他老人家还给点东西。”风茹满脸不解。
凌虚真人努力朝季寥点出指，季寥没有躲避，股莫名气息钻入季寥体内，如丝如缕，凝结不散。
“这是包含老道毕生心血先天炁，如果圣皇子想留着，便留着，如果不需要，可以交给个你看得上老道后辈。”
凌虚真人微微顿，又叹息道：“还请圣皇子自己留着吧，因为这本就是害人东西。”
“观主，你怎？”
这是风茹声音，她是头雾水，怎自己会看到两个观主，而且心里不知为何会充满悲伤。
茫茫宇宙，诸天万界，或许已经容不下超脱生死元神存在。
他或许是唯例外，而北落师门算是不完整例外，因为北落师门元神是残破。
股深邃寂寞萦绕在他心头，他将是特别，也是寂寞。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寥寥道歌声在虚空响起，正是凌虚真人在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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