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行入微，立时察觉到这丝不对劲，豁然挑出刀尖，指向季寥道：“口舌无用，还请圣皇子见识过
刀法后，再做点评。”
柳生刀斋起初中意第
个对手其实是无生，因为无生剑意，实是代表
此界剑道极致，如夜空下最令人瞩目星辰，谁都想将其摘下来。
可是季寥来就给柳生刀斋个下马威，
无生道：“无聊事便不能做
？”
季寥不由失笑，无生这句话，居然很有道理。
两人闲侃间，云海里荡起如水般涟漪，白云之上，落日杳然远去，取而代之是轮新月，如柄刀。
月光如水倾注下来，破开云层，大地上便有轮明月升起，那是个人，柳生刀斋。
只是此时，他同天上那轮弯月，好似并无区别。
“你不怕他被砸死在地上？”有人悠悠道。
前方云海豁然分开，走出个清俊年轻人，正是季寥。
无生道：“不会，计算过。”
季寥道：“你真无趣，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这认真。”
无生沉吟道：“下次会试着附和你。”
风羽清晰感受到自己足下地面正在不断隆起拔高，座如倚天之剑般孤峰凭空在山里出现，峰顶如剑尖，已经入云，有惊世骇俗剑意自孤峰爆发出来，举世可见。
风羽咋舌道：“这……山峰不会就是前辈你练剑吧？”
无生道：“剑是自己。”
他背起手，看向苍茫云海，风羽时间竟不能发现无生气息，不，无生气息已经浑融在天地自然之中。
身即天地，道法自然。
季寥看着渐渐升空，直到跟他们平齐柳生刀斋，说道：“你过去法是水月之法，至阴至柔，更难得是，你自身体质却是极阳阳明之体，阳气极盛，可以说你直都在修行并不符合你自身体质功法，这等于是逆水行舟，偏偏你天纵才情，克服自身体质障碍，超越般炼气士极限，真正在修行上登堂入室，成为大家。
若仅是如此，你成就早该止步，但你居然从天书身边，悟出三阳合之法，以阳极而阴生，彻底将你水月之法驾驭，从而再无迟滞，当今世间，能够接下你刀法人，想屈指可数。”
柳生刀斋微微惊，他跟季寥交手过，虽然已然解对方短时间内进步极大，也料想不到他居然能眼看穿自己虚实。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如今季寥已然看穿他，而他却没法看穿季寥。
柳生刀斋皎洁无瑕道心，不由自主蒙上层阴影。
季寥哑然笑，说道：“你是认真。”
“当然。”无生道。
季寥道：“还以为你会觉得这种事很无聊。”
无生道：“本来就很无聊。”
季寥道：“那你为什愿意去做？”
作为玄门正宗五庄观弟子，风羽下子便认出无生境界便是千万年来无数炼气士苦苦追寻境界。
“所以前辈他剑是自己，自然也是这片天地？”风羽突然意识到无生剑道可怕之处。
无生缓缓道：“你可以走。”
风羽早就不想被无生折磨，但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他道：“真？”
无生拂袖，股柔和却坚韧之至剑气将风羽推走，眨眼间他便从峰顶如流星般坠入不知多遥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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