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空是真空，有是妙有；也可以说缘起性空，性空缘起。因为真空，才能缘起妙有。有与空之间并没有绝对。但这个道，究其根源来自于道家之有无。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
季笙道：“还请姐姐教
。”
女子淡笑道：“你认为超脱者有情还是无情？”
季笙道：“有情，有便是无，无便是有，同出而异名，其致
也。”
女子微笑道：“你没辜负他
教导，只是理解容易，修行起来，可不容易，否则弥勒、地藏、观自在这些人早就超脱
。”
可是呢，她死不能解决问题，她也不能死，否则大叔便还是输。
季笙见女子有拒绝她意思，便灵机动道：“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祖师走，他留下这句话。”
女子笑意消失，她忽地叹息道：“你走便走，何必要说这些。”
季笙看到女子神情，心想，看来还是祖师留下话管用。
女子继续道：“不同桃李混芳尘，他是说自己，也是说与众不同，他这个人啊，总是不轻易夸人。”
季笙试探道：“沈？”
女子道：“沈炼，你是沈炼传人，知道。你确实有点不样，也有些像他。”
季笙神色有些复杂，照着温婉女子说法，自己还算是祖师后人呢。
而这位好似是祖师红颜知己，真有些乱。
女子道：“他是不起超脱者，所以他最后总想对得住所有人。她师姐愿望是跟他能在起，因此他化道梦，圆圆满满。他也想满足愿望，可是啊，怎
能跟别人分享他呢，而且就是，要东西，自己会去取，取不到，也不用谁来施舍。”
季笙越过青苔，走进竹篱茅舍中，席空地上，有女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七弦古琴，季笙纵是同为女子，也不禁被她吸引。
“她”长得清丽秀雅，容貌极美，但真正打动人是她身上那种干净气质。好似空山新雨后朵莲花。其眉眼带着清莹笑意，笑意里蕴藏着丝说不出寂寥。
世上还有人能配得上她吗？
“唯不忘相思。”季笙喃喃念着，她心里应该是有人。
她有些酸楚和嫉妒，这样女子怎还有人能值得她相思。
季笙道：“
季笙道：“还请姐姐指点迷津。”
女子笑道：“你知道修炼是什道？”
季笙道：“不知。”
女子道：“真空妙有。”
季笙眼睛亮，她明白过来，真空妙有似乎正可以对因大叔难题。
她顿顿，忽地笑吟吟道：“总归为难得他够呛，也叫他永永远远休想忘。”
季笙听着她话，心里更喜欢她。是纯粹喜欢这种人。
若是大叔见到她，定当引她为知己吧。
大叔在那样局面下，做出所有人都想想不到选择，她为他骄傲，更不能让他直没法出来。
如果她死可以解决这个难题，她定毫不犹豫。
“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来意。”琴声徐徐落下，女子向她含笑道。
季笙躬身递出那张纸条。
女子看也不看，将其点火烧掉。
季笙不由惊讶。
女子微笑道：“此情无计可消除，只是啊，本也不愿意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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