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神不定,全身微微发抖,伸左手扶在桌上。余沧海道:“瞧你就是没种!要叫人代你出手,磕几个头,又打甚紧?”他已瞧出林平之和木高峰之间关系有些特异,显然木高峰并非真是他爷爷,否则为甚林平之只称他“前辈”,始终没叫过声“爷爷”?木高峰也不会在这当口叫自己孙儿磕头。他以言语相激,要林平之沉不住气而亲自出手,那便大有回旋余地。
林平之心念电转,想起这些日来福威镖局受到青城派种种欺压,幕幕耻辱,在脑海中纷至沓来流过,寻思:“大丈夫小不忍则乱大谋,只须日后真能扬眉吐气,今日受些折辱又有何妨?”当即转过身来,屈膝向木高峰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爷爷,这余沧海滥杀无辜,抢劫财物,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请你主持公道,为江湖上除此大害。”木高峰和余沧海都大出意料之外,这年轻驼子适才被余沧海抓住,以内力相逼,始终强忍不屈,可见颇有骨气,哪知他居然肯磕头哀求,何况是在这大庭广众之间。群豪都道这年轻驼子便是木高峰孙子,便算不是真亲生孙儿,也是徒孙、侄孙之类。只有木高峰才知此人与自己绝无半点瓜葛,而余沧海虽瞧出其中大有破绽,却也猜测不到两者真正关系,只知林平之这声“爷爷”叫得极为勉强,多半是为贪生怕死而发。木高峰哈哈大笑,说道:“好孙儿,乖孙儿,怎?咱们真要玩玩吗?”他口中在称赞林平之,但脸孔正对着余沧海,那两句“好孙儿,乖孙儿”,便似叫他般。
余沧海更是愤怒,但知今日这战,不但关系到己生死存亡,更与青城派兴衰荣辱大有关连,当下暗自凝神戒备,淡淡笑,说道:“木先生有意在众位朋友之前炫耀绝世神技,令咱们大开眼界,贫道只有舍命陪君子。”适才木高峰这两下拍肩震手,余沧海已知他内力深厚,兼且十分霸道,旦正面相攻,定如雷霆疾发、排山倒海般扑来,寻思:“素闻这驼子十分自负,他时胜不得,便会心浮气躁抢攻,在最初百招之中只守不攻,先立于不败之地,到得百招后,当能找到他破绽。”
木高峰见这矮小道人身材便如孩童般,提在手里只怕还不到八十斤,然而站在当地,犹如渊停岳峙,自有派大宗师气度,显然内功修为颇深,心想:“这小道士果然有些鬼门道,青城派历代名手辈出,这牛鼻子为其掌门,决非泛泛之辈,驼子今日倒不可阴沟里翻船,世英名,付于流水。”他为人向来谨细,时不敢贸然发招。
便在二人蓄势待发之际,突然间呼声响,两个人从后飞出来,砰声,落在地下,直挺挺俯伏不动。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个脚印。只听得个女童清脆声音叫道:“这是青城派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大怒,转头,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向,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个绿衫女童站在席边,伸手便抓住她手臂。那女童大叫声“妈呀!”哇声,哭出来。余沧海吃惊,本来听她口出侮辱之言,狂怒之下,不及细思,认定青城派两名弟子又着道儿,定是与她有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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