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师父打得余沧海没命价飞奔,那才教好看呢,就可惜你没瞧见。”岳不群道:“这件事大家可别跟外人提起。”令狐冲等众弟子齐声答应。岳灵珊泪眼模糊瞧着令狐冲,只见他容颜憔悴,更无半点血色,心下甚为怜惜,说道:“大师哥,你这次……你这次受伤可真不轻,回山后可须得好好将养才是。”岳不群见林平之兀自伏在父母尸身上哀哀痛哭,说道:“平儿,别哭,料理你父母后事要紧。”林平之站起身来,应道:“是!”眼见母亲头脸满是鲜血,忍不住眼泪又簌簌而下,哽咽道:“爹爹、妈妈去世,连最后面也见不到,也不知……也不知他们有甚话要对说。”
令狐冲道:“林师弟,令尊令堂去世之时,是在这里。他二位老人家要照料于你,那是应有之义,倒也不须多嘱。令尊另外有两句话,要向你转告。”
林平之躬身道:“大师哥,大师哥……爹爹、妈妈去世之时,有你相伴,不致身旁连个人也没有,小弟……小弟实在感激不尽。”令狐冲道:“令尊令堂为青城派恶徒狂加酷刑,逼问辟邪剑谱所在,两位老人家绝不稍屈,以致被震断心脉。后来那木高峰又逼迫他二位老人家,木高峰本是无行小人,那也罢。余沧海枉为派宗师,这等行为卑污,实为天下英雄所不齿。”林平之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林平之禽兽不如!”挺拳重重击在柱子之上。他武功平庸,但因心中愤激,这拳打得甚是有力,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岳灵珊道:“林师弟,此事可说由身上起祸,你将来报仇,做师姊决不会袖手。”林平之躬身道:“多谢师姊。”岳不群叹口气,说道:“华山派向来宗旨是‘人不犯,不犯人’,除跟魔教是死对头之外,与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无嫌隙。但自今而后,青城派……青城派……唉,既是身涉江湖,要想事事都不得罪人,那是谈何容易?”劳德诺道:“小师妹,林师弟,这桩祸事,倒不是由于林师弟打抱不平而杀余沧海孽子,完全因余沧海觊觎林师弟家传辟邪剑谱而起。当年青城派掌门长青子败在林师弟曾祖远图公辟邪剑法之下,那时就已种下祸胎。”岳不群道:“不错,武林中争强好胜,向来难免,听到有甚武林秘笈,也不理会是真是假,便都不择手段去巧取豪夺。其实,以余观主、塞北明驼那样身分高手,原不必更去贪图你林家剑谱。”林平之道:“师父,弟子家里实在没甚辟邪剑谱。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爹爹手传口授,要弟子用心记忆,倘若真有甚剑谱,爹爹就算不向外人吐露,却决无向弟子守秘之理。”岳不群点头道:“原不信另有甚辟邪剑谱,否则话,余沧海就不是你爹爹对手,这件事再明白也没有。”
令狐冲道:“林师弟,令尊遗言说道:福州向阳巷……”岳不群摆手道:“这是平儿令尊遗言,你单独告知平儿便,旁人不必知晓。”令狐冲应道:“是。”岳不群道:“德诺、根明,你二人到衡山城中去买两具棺木来。”收殓林震南夫妇后,雇人-将棺木抬到水边,行人乘艘大船,向北进发。
到得豫西,改行陆道。令狐冲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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