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令狐冲道:“跟谁都不能说。你说,莫大先生来跟你师父斗剑,岂不糟糕?”仪琳想到适才所见莫大先生剑法,忍不住打个寒噤,忙道:“不说。”令狐冲慢慢俯身,拾起费彬长剑,剑又剑在费彬尸体上戳十七八个窟窿。仪琳心中不忍,说道:“令狐大哥,他人都死,何必还这般恨他,糟蹋他尸身?”令狐冲笑道:“莫大先生剑刃又窄又薄,行家看到费师叔伤口,便知是谁下手。不是糟蹋他尸身,是将他身上每个伤口都通得乱七八糟,教谁也看不出线索。”仪琳吸口气,心想:“江湖上偏有这许多心机,真……真是难得很。”见令狐冲抛下长剑,拾起石块,往费彬尸身上抛去,忙道:“你别动,坐下来休息,来。”拾起石块,轻轻放在费彬尸身上,倒似死尸尚有知觉,生怕压痛他般。她执拾石块,将刘正风等四具尸体都掩盖,向着曲非烟石坟道:“小妹子,你倘若不是为,也不会遭此危难。但盼你升天受福,来世转为男身,多积功德福报,终于能到西方极乐世界,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令狐冲倚石而坐,想到曲非烟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小小年纪,竟无辜丧命,心下也甚伤感。他素不信佛,但忍不住跟着仪琳念几句“南无阿弥陀佛”。
歇会,令狐冲伤口疼痛稍减,从怀中取出《笑傲江湖》曲谱,翻开来,只见全书满是古古怪怪奇字,竟字不识。他所识文字本就有限,不知七弦琴琴谱本来都是奇形怪字,还道谱中文字古奥艰深,自己没有读过,随手将册子往怀中揣,仰起头来,吁口长气,心想:“刘师叔结交朋友,将全副身家性命都为朋友而送,虽然结交是魔教中长老,但两人肝胆义烈,都不愧为铁铮铮好汉子,委实令人钦佩。刘师叔今天金盆洗手,要退出武林,却不知如何,竟和嵩山派结下冤仇,当真奇怪。”
正想到此处,忽见西北角上青光闪几闪,剑路纵横,眼看去甚是熟悉,似是本门高手和人斗剑,他心中凛,道:“小师妹,你在这里等片刻,过去会儿便回来。”仪琳兀自在堆砌石坟,没看到那青光,还道他是要解手,便点点头。令狐冲撑着树枝,走十几步,拾起费彬长剑插在腰间,向着青光之处走去。走会,已隐隐听到兵刃撞击之声,密如联珠,斗得甚是紧迫,寻思:“本门哪位尊长在和人动手?居然斗得这久,显然对方也是高手。”
他伏低身子,慢慢移近,耳听得兵刃相交声相距不远,当即躲在株大树之后,向外张望,月光下只见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师父岳不群,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令狐冲陡然间见到师父和人动手,对手又是青城派掌门,不由得大是兴奋,但见师父气度闲雅,余沧海每剑刺到,他总是随手格,余沧海转到他身后,他并不跟着转身,只是挥剑护住后心。余沧海出剑越来越快,岳不群却只守不攻。令狐冲心下佩服:“师父在武林中人称‘君子剑’,果然蕴藉儒雅,与人动手过招也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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