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侠气,还有样气,你和小林子也不相上下。”令狐冲道:“甚还有样气?脾气?”岳灵珊笑道:“是傲气,你两个都骄傲得紧。”陆大有突然插口道:“大师哥是众师兄妹首领,有点傲气是应该。那姓林是甚东西,凭他也配在华山耍他那份骄傲?”语气中竟对林平之充满敌意。令狐冲愕,问道:“六猴儿,林师弟甚时候得罪你?”陆大有气愤愤道:“他可没得罪,只是师兄弟们大伙儿瞧不惯他那副德性。”岳灵珊道:“六师哥怎啦?你老是跟小林子过不去。人家是师弟,你做师哥该当包涵点儿才是。”陆大有哼声,道:“他安份守己,那就罢,否则姓陆第个便容他不得。”岳灵珊道:“他到底怎不安份守己?”陆大有道:“他……他……他……”说三个“他”字便不说下去。岳灵珊道:“到底甚事啊?这吞吞吐吐。”陆大有道:“但愿六猴儿走眼,看错事。”岳灵珊脸上微微红,就不再问。陆大有嚷着要走,岳灵珊便和他同下崖。
令狐冲站在崖边,怔怔瞧着他二人背影,直至二人转过山坳。突然之间,山坳后面飘上来岳灵珊清亮歌声,曲调甚是轻快流畅。令狐冲和她自幼块儿长大,曾无数次听她唱歌,这首曲子可从来没听见过。岳灵珊过去所唱都是陕西小曲,尾音吐长长,在山谷间悠然摇曳,这曲却犹似珠转水溅,字字清圆。令狐冲倾听歌词,依稀只听到:“姊妹,上山采茶去”几个字,但她发音古怪,十分之八九只闻其音,不辨其义,心想:“小师妹几时学这首新歌,好听得很啊,下次上崖来请她从头唱遍。”
突然之间,胸口忽如受铁锤重重击,猛地省悟:“这是福建山歌,是林师弟教她!”
这晚心思如潮,令狐冲再也无法入睡,耳边便是响着岳灵珊那轻快活泼、语音难辨山歌声。几番自怨自责:“令狐冲啊令狐冲,你往日何等潇洒自在,今日只为首曲子,心中却如此摆脱不开,枉自为男子汉大丈夫。”尽管自知不该,岳灵珊那福建山歌音调却总是在耳边缭绕不去。他心头痛楚,提起长剑,向着石壁乱砍乱削,但觉丹田中股内力涌将上来,挺剑刺出,运力姿式,宛然便是岳夫人那招“无双无对,宁氏剑”,擦声,长剑竟尔插入石壁之中,直没至柄。
令狐冲吃惊,自忖就算这几个月中功力再进步得快,也决无可能剑刺入石壁,直没至柄,那要何等精纯浑厚内力贯注于剑刃之上,才能使剑刃入石,如刺朽木,纵然是师父、师娘,也未必有此能耐。他呆呆,向外拉,将剑刃拔出来,手上登时感到,那石壁其实只薄薄层,隔得两三寸便是空处,石壁彼端竟是空洞。
他好奇心起,提剑又是刺,拍声,口长剑断为两截,原来这次内劲不足,连两三寸石板也无法穿透。他骂句,到石洞外拾起块斗大石头,运力向石壁上砸去,石头相击,石壁后隐隐有回声传来,显然其后有很大空旷之处。他运力再砸,突然间砰声响,石头穿过石壁,落在彼端地下,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石头不住滚落。他发现石壁后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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