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说好比剑,你却连使拳脚。又出拳,又出腿,这招数如何算法?”
田伯光放开刀,冷笑道:“便是将拳脚合并计算,也没足三十之数。”令狐冲站起身来,怒道:“你在三十招内打败,算你武功高强,那又怎样?你要杀便杀,何以耻笑于?你要笑便笑,却何以要冷笑?”田伯光退步,说道:“令狐兄责备得对,是田某错。”抱拳,说道:“田某这里诚意谢过,请令狐兄恕罪。”
令狐冲怔,万没想到他大胜之余,反肯赔罪,当下抱拳还礼,道:“不敢!”寻思:“礼下于人,必有所图。他对如此敬重,不知有何用意?”苦思不得,索性便开门见山相询,说道:“田兄,令狐冲心中有事不明,不知田兄是否肯直言相告?”田伯光道:“田伯光事无不可对人言。**掳掠、杀人放火之事,旁人要隐瞒抵赖,田伯光做便做,何赖之有?”令狐冲道:“如此说来,田兄倒是个光明磊落好汉子。”田伯光道:“‘好汉子’三字,那是不敢当,总算得还是个言行如真小人。”令狐冲道:“嘿嘿,江湖之上,如田兄这等人物,倒也罕有。请问田兄,你深谋远虑,将师父远远引开,然后来到华山,意要随你同去,到底要到哪里去?有何图谋?”田伯光道:“田某早对令狐兄说过,是请你去和仪琳小师父见上见,以慰她相思之苦。”令狐冲摇头道:“此事太过怪诞离奇,令狐冲又非三岁小儿,岂能相信?”
田伯光怒道:“田某敬你是英雄好汉,你却当是下三滥无耻之徒。说话,你如何不信?难道口中说不是人话,却是大放狗屁?田某若有虚言,连猪狗也不如。”令狐冲见他说得十分真诚,实不由得不信,不禁大奇,问道:“田兄拜那小师父为师之事,只是句戏言,原当不得真,却何以为她,千里迢迢来邀下山?”田伯光神色颇为尴尬,道:“其中当然另有别情。凭她这点微末本事,怎能做得师父?”令狐冲心念动,暗忖:“莫非田伯光对仪琳师妹动真情,番欲念,竟尔化成爱意?”说道:“田兄是否对仪琳小师太见倾心,心甘情愿听她指使?”田伯光摇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哪有此事?”令狐冲道:“到底其中有何别情,还盼田兄见告。”
田伯光道:“这是田伯光倒霉之极事,你何必苦苦追问?总而言之,田伯光要是请不动你下山,个月之后,便会死得惨不堪言。”令狐冲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天下哪有此事?”田伯光捋起衣衫,袒裸胸膛,指着双乳之下两枚钱大红点,说道:“田伯光给人在这里点死穴,又下剧毒,被迫来邀你去见那小师父。倘若请你不到,这两块红点在个月后便腐烂化脓,逐渐蔓延,从此无药可治,终于全身都化为烂肉,要到三年六个月后,这才烂死。”他神色严峻,说道:“令狐兄,田某跟你实说,不是盼你垂怜,乃是要你知道,不管你如何坚决拒却,是非请你去不可。你当真不去,田伯光甚事都做得出来。平日已然无恶不作,在这生死关头,更有甚顾忌?”令狐冲寻思:“看来此事非假,只须设法能不随他下山,个月后他身上毒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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