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便使出石壁上那招来。来剑既快,他拆解亦速,这中间实无片刻思索余地,又哪有余暇去找棍棒?随手摸到腰间剑鞘,便将剑鞘对准岳夫人长剑,联成线。别说他随手摸到是剑鞘,即令是块泥巴,根稻草,他也会使出这个姿式来,将之对准长剑,联成线。此招出,臂上内劲自然形成,却听得嚓声响,岳夫人长剑直插入剑鞘之中。原来令狐冲惊慌之际,来不及倒转剑鞘,握住剑鞘,便和来剑相对,不料对准来剑乃是剑鞘之口,没能震断岳夫人长剑,那剑却插入鞘中。岳夫人大吃惊,虎口剧痛,长剑脱手,竟被令狐冲用剑鞘夺去。令狐冲这招中含好几个后着,其时已然管不住自己,自然而然剑鞘挺出,点向岳夫人咽喉,而指向她喉头要害,正是岳夫人所使长剑剑柄。
岳不群又惊又怒,长剑挥出,击在令狐冲剑鞘之上。这下他使上“紫霞功”,令狐冲只觉全身热,腾腾腾连退三步,交坐倒。那剑鞘连着鞘中长剑,都断成三四截,掉在地下,便在此时,白光闪,空中那柄长剑落将下来,插在土中,直没至柄。施戴子、陆大有、岳灵珊三人只瞧得目为之眩,尽皆呆。岳不群抢到令狐冲面前,伸出右掌,拍拍连声,接连打他两个耳光,怒声喝道:“小畜生,干甚来着?”令狐冲头晕脑胀,身子晃晃,跪倒在地,道:“师父、师娘,弟子该死。”岳不群恼怒已极,喝道:“这半年之中,你在思过崖上思甚过?练甚功?”令狐冲道:“弟……弟子没……没练甚功?”岳不群厉声又问:“你对付师娘这招,却是如何胡思乱想而来?”令狐冲嗫嚅道:“弟子……弟子想也没想,眼见危急,随手……随手便使出来。”岳不群叹道:“料到你是想也没想,随手使出,正因如此,才这等恼怒。你可知自己已经走上邪路,眼见使会难以自拔?”令狐冲俯首道:“请师父指点。”
岳夫人过良久,这才心神宁定,只见令狐冲给丈夫击打之后,双颊高高肿起,全成青紫之色,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说道:“你起来罢!这中间关键所在,你本来不知。”转头向丈夫道:“师哥,冲儿资质太过聪明,这半年中不见到咱二人,自行练功,以致走上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岳不群点点头,向令狐冲道:“起来。”令狐冲站起身来,瞧着地下断成三截长剑和剑鞘,心头迷茫片,不知何以师父和师娘都说自己练功走上邪路。岳不群向施戴子等人招招手,道:“你们都过来。”施戴子、陆大有、岳灵珊三人齐声应道:“是。”走到他身前。岳不群在石上坐下,缓缓道:“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令狐冲等都是大为奇怪,均想:“华山派武功便是华山派武功,怎地又有正邪之分?怎以前从来不曾听师父说起过。”岳灵珊道:“爹爹,咱们所练,当然都是正宗功夫。”岳不群道:“这个自然,难道明知是旁门左道功夫,还会去练?只不过左道支,却自认是正宗,说咱们支才是左道。但日子久,正邪自辨,旁门左道支终于烟消云散,二十五年来,不复存在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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