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得。
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火头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发风声尚有渐渐增大之势。
在旁观众人眼中看来,令狐冲便似是百丈洪涛中叶小舟,狂风怒号,骇浪如山,个又个滔天白浪向小舟扑去,小舟随波上下,却始终未被波涛所吞没。
封不平攻得越急,令狐冲越领略到风清扬所指点剑学精义,每斗刻,便多几分体会。他以剑法上种种招数明白得越透彻,自信越强,当下并不急于求胜,只是凝神观看对方剑招中种种变化。“狂风快剑”委实快极,百零八招片刻间便已使完,封不平见始终奈何对方不得,心下焦躁,连声怒喝,长剑斜劈直斫,猛攻过去,非要对方出剑挡架不可。令狐冲眼见他势如拚命,倒也有些胆怯,不敢再斗下去,长剑抖动,嗤嗤嗤嗤四声轻响,封不平左臂、右臂、左腿、右腿上各已中剑,当声,长剑落地。令狐冲手上无力,这四剑刺得甚轻。封不平霎时间脸色苍白,说道:“罢,罢!”回身向丁勉、陆柏、汤英颚三人拱手道:“嵩山派三位师兄,请你们拜上左盟主,说在下对他老人家盛意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技不如人,无颜……无颜……”又是拱手,向外疾走,奔出十余步后,突然站定,叫道:“那位少年,你剑法好生得,在下拜服。但这等剑法,谅来岳不群也不如你。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剑法是哪位高人所授?也好叫封不平输得心服。”令狐冲道:“在下令狐冲,是恩师岳先生座下大弟子。承蒙前辈相让,侥幸胜得招半式,何足道哉!”封不平声长叹,声音中充满凄凉落魄滋味,缓步走入黑暗之中。丁勉、陆柏和汤英颚三人对望眼,均想:“以剑法而论,自己多半及不上封不平,当然更非令狐冲之敌,倘若拥而上,乱剑分尸,自是立即可以将他杀。但此刻各派好手在场,说甚也不能干这等事。”三人心意相同,都点点头。丁勉朗声道:“令狐贤侄,阁下剑法高明,教人大开眼界,后会有期!”汤英颚道:“大伙儿这就走罢!”左手挥,勒转马头,双腿挟,纵马直驰而去,其余各人也都跟随其后,片刻间均已奔入黑暗之中,但听得蹄声渐远渐轻。药王庙外除华山派众人,便是那些蒙面客。
那蒙面老者干笑两声,说道:“令狐少侠,你剑术高明,大家都是很佩服。岳不群功夫和你差得太远,照理说,早就该由你来当华山派掌门人才是。”他顿顿,续道:“今晚见识阁下精妙剑法,原当知难而退,只是们得罪贵派,日后祸患无穷,今日须得斩草除根,欺侮你身上有伤,只好以多为胜。”说着声呼啸,其余十四名蒙面人团团围上来。当丁勉等行人离去时,火把随手抛在地下,时未熄,但只照得各人下盘明亮,腰围以上便瞧不清楚,十五个蒙面客兵刃闪闪生光,步步向令狐冲逼近。
令狐冲适才酣斗封不平,虽未耗内力,亦已全身大汗淋漓。他所以得能胜过这华山派剑宗高手,全仗学过独孤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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