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冒出白气,初时还大呼小叫,到后来内劲越运越足,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天色渐明,但见他头顶白气愈来愈浓,直如团浓雾,将他个大脑袋围在其中。
过良久良久,不戒双手起,哈哈大笑,突然间大笑中绝,咕咚声,栽倒在地。
仪琳大惊,叫道:“爹爹,爹爹。”忙抢过去将他扶起,但不戒身子实在太重,只扶起半,两人又起坐倒。不戒全身衣裤都已被大汗湿透,口中不住喘气,颤声道:“…………他妈………………他妈……”
仪琳听他骂出声来,这才稍稍放心,问道:“爹,怎啦?你累得很?”不戒骂道:“他奶奶,这小子之身体内有六道厉害真气,想跟老子……老子斗法。他奶奶,老子催动真气,将这六道邪门怪气都给压下去,嘿嘿,你放心,这小子死不。”仪琳芳心大慰,回过脸去,果见令狐冲慢慢站起身来。田伯光笑道:“大和尚真气当真厉害,便这片刻之间,就治愈令狐兄重伤。”
不戒听他赞,甚是喜欢,道:“你这小子作恶多端,本想把捏死你,总算你找到令狐冲这小子,有点儿功劳,饶你命,乖乖给滚罢。”
田伯光大怒,骂道:“甚叫做乖乖给滚?他妈大和尚,你说是人话不是?你说个月之内给你找到令狐冲,便给解开死穴,再给解药解毒,这时候却又来赖。你不给解穴解毒,便是猪狗不如下三滥臭和尚。”田伯光如此狠骂,不戒倒也并不恼怒,笑道:“瞧你这臭小子,怕死怕成这等模样,生怕不戒大师说话不算数,不给解药。他妈混小子,解药给你。”说着伸手入怀,去取解药,但适才使力过度,只手不住颤抖,将瓷瓶拿在手中,几次又掉在身上。仪琳伸手过去拿起,拔去瓶塞。不戒道:“给他三粒,服粒后隔三天再服粒,再隔六天后服第三粒,这九天中倘若给人杀,可不干大和尚事。”
田伯光从仪琳手中取过解药,说道:“大和尚,你逼服毒,现下又给解药,不骂你已算客气,谢是不谢。身上死穴呢?”不戒哈哈大笑,说道:“点你穴道,七天之后,早就自行解开。大和尚倘若当真点你死穴,你这小子还能活到今日?”田伯光早就察知身上穴道已解,听不戒这几句话登时大为宽慰,又笑又骂:“他奶奶,老和尚骗人。”转头向令狐冲道:“令狐兄,你和小师太定有些言语要说,去,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拱手,转身走向下山大路。令狐冲道:“田兄且慢。”田伯光道:“怎?”令狐冲道:“田兄,令狐冲数次承你手下留情,交你这朋友,有件事可要良言相劝。你若不改,咱们这朋友可做不长。”田伯光笑道:“你不说也知道,你劝从此不可再干**良家妇女勾当。好,田某听你话,天下荡妇*娃,所在多有,田某贪花好色,也不必定要去逼迫良家妇女,伤人性命。哈哈,令狐兄,衡山群玉院中风光,不是妙得紧?”令狐冲和仪琳听他提到衡山群玉院,都不禁脸上红。田伯光哈哈大笑,迈步又行,脚下软,个筋斗,骨碌碌滚出老远。他挣扎着坐起,取出粒解药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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