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忠人之事,当下强忍怒气,说道:“这位易师爷说道,东城有位绿竹翁精于音律,何不拿这曲谱去请他品评番。”
王元霸摇头道:“这绿竹翁为人古怪之极,疯疯癫癫,这种人话,怎能信得?”
岳夫人道:“此事终须问个水落石出,冲儿是们弟子,平之也是们弟子,们不能有所偏袒,到底谁是谁非,不妨去请那绿竹翁评评这个道理。”她不便说这是令狐冲和金刀王家争执,而将争端造换作林平之,又道:“易师爷,烦你派人用轿子去接这位绿竹翁来如何?”
易师爷道:“这老人家脾气古怪得紧,别人有事求他,倘若他不愿过问,便是上门磕头,也休想他理睬,但如他要插手,便推也推不开。”岳夫人点头道:“这倒是辈中人,想来这位绿竹翁是武林中前辈。师哥,咱们可孤陋寡闻得紧。”王元霸笑道:“那绿竹翁是个篾匠,只会编竹篮,打篾席,哪里是武林中人?只是他弹得好琴,吹得好箫,又会画竹,很多人出钱来买他画儿,算是个附庸风雅老匠人,因此地方上对他倒也有几分看重。”
岳夫人道:“如此人物,来到洛阳可不能不见。王老爷子,便请劳动你大驾,咱们同去拜访下这位风雅篾匠如何?”眼见岳夫人之意甚坚,王元霸不能不允,只得带同儿孙,和岳不群夫妇、令狐冲、林平之、岳灵珊等人同赴东城。易师爷在前领路,经过几条小街,来到条窄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众人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片清凉宁静,和外面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岳夫人低声道:“这位绿竹翁好会享清福啊!”
便在此时,铮声,根琴弦忽尔断绝,琴声也便止歇。个苍老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易师爷道:“竹翁,有本奇怪琴谱箫谱,要请你老人家法眼鉴定鉴定。”绿竹翁道:“有琴谱箫谱要鉴定?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
易师爷还未答话,王家驹抢着朗声说道:“金刀王家王老爷子过访。”他抬爷爷招牌出来,料想爷爷是洛阳城中响当当脚色,个老篾匠非立即出来迎接不可。哪知绿竹翁冷笑道:“哼,金刀银刀,不如老篾匠烂铁刀有用。老篾匠不去拜访王老爷,王老爷也不用来拜访老篾匠。”王家驹大怒,大声道:“爷爷,这老篾匠是个不明事理浑人,见他作甚?咱们不如回去罢!”岳夫人道:“既然来,请绿竹翁瞧瞧这部琴谱箫谱,却也不妨。”王元霸“嘿”声,将曲谱递给易师爷。易师爷接过,走入绿竹丛中。只听绿竹翁道:“好,你放下罢!”易师爷道:“请问竹翁,这真是曲谱,还是甚武功秘诀,故意写成曲谱模样?”绿竹翁道:“武功秘诀?亏你想得出!这当然是琴谱!嗯。”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
令狐冲听片刻,记得这正是当日刘正风所奏曲子,人亡曲在,不禁凄然。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声响,断根琴弦,再高几个音,铮声,琴弦又断根。绿竹翁“咦”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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