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谷五怪齐声道:“放完,你有甚屁放?”那矮胖子道:“这个活死人胸口中剑,你们给他敷金创药,千里迢迢抬来求救命。你们路上走得太慢,创口结疤,经脉都对错。要救他性命是可以,不过经脉错乱,救活后武功全失,而且下半身瘫痪,无法行动。这样废人,医好又有甚用处?”桃根仙道:“虽是废人,总比死人好些。”那矮胖子怒道:“要就不医,要就全部医好。医成个废人,老子颜面何在?不医,不医!你们把这死尸抬去吧,老子决心不医。气死也,气死也!”桃根仙道:“你说‘气死也’,怎又不气死?”那矮胖子双目直瞪着他,冷冷道:“早就给你气死。你怎知没死?”桃干仙道:“你既没医好六弟本事,干又剖开他胸膛?”那矮胖子冷冷道:“外号叫作甚?”桃干仙道:“你狗屁外号有道是‘杀人名医’!”
岳不群夫妇心中凛,对望眼,均想:“原来这个形相古怪矮胖子,居然便是大名鼎鼎‘杀人名医’。不错,普天下医道之精,江湖上都说以这平指为第,那怪人身受重伤,他们来求他医治,原在情理之中。”
只听平指冷冷道:“既号称‘杀人名医’,杀个把人,又有甚希奇?”桃花仙道:“杀人有甚难?难道不会?你只会杀人,不会医人,枉称‘名医’二字。”平指道:“谁说不会医人?将这活死人胸膛剖开,经脉重行接过,医好之后,内外武功和未受伤时模样,这才是杀人名医手段。”桃谷五怪大喜,齐声道:“原来你能救活们六弟,那可错怪你。”桃根仙道:“你怎……怎还不动手医治?六弟胸膛给你剖开,直流血不止,再不赶紧医治,便来不及。”平指道:“杀人名医是你还是?”桃根仙道:“当然是你,那还用问?”平指道:“既然是,你怎知来得及来不及?再说,剖开他胸膛后,本来早就在医治,你们五个讨厌鬼来-唆不休,怎医法?叫你们去杨将军庙玩上半天,再到牛将军庙、张将军庙去玩玩,为甚这快就回来?”桃干仙道:“快动手治伤罢,是你自己在-唆,还说们-唆呢。”平指又向他瞪目凝视,突然大喝声:“拿针线来!”他这突如其来声大喝,桃谷五仙和岳不群夫妇都吃惊,只见个高高瘦瘦妇人走进房来,端着只木盘,言不发放在桌上。这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
平指道:“你们求救活这人,规矩,早跟你们说过,是不是?”桃根仙道:“是啊。们也早答应,誓也发过。不论要杀甚人,你吩咐下来好,们六兄弟无不遵命。”平指道:“那就是,现下还没想到要杀哪个人,等得想到,再跟你们说。你们通统给站在旁,不许出句声,只要发出半点声息,立即停手,这人是死是活,可再也不管。”桃谷六兄弟自幼同房而睡,同桌而食,从没片刻停嘴,在睡梦中也常自争辩不休。这时你看看,看看你,个个都是满腹言语,须得吐方快,但想到只须说个字,便送六弟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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