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没料到突然会有人闪出,都微微惊,但见是个单身少年,亦不以为意。那姓辛大声喝道:“少年是谁?鬼鬼祟祟躲在黑处,干甚来着?”
令狐冲道:“在下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少林、昆仑派前辈。”说着向三人深深揖。
那姓易哼声,道:“是华山派?你到这里干甚来啦?”令狐冲见这姓辛身子倒不如何魁梧,只是胸口凸出,有如鼓,无怪说话声音如此响亮。另个中年汉子和他穿着式酱色长袍,自是他同门姓易之人。那昆仑派姓谭背悬剑,宽袍大袖,神态颇为潇洒。那姓易不待他回答,又问:“你既是正派中弟子,怎地会在五霸冈上?”令狐冲先前听他们王八羔子乱骂,心头早就有气,这时更听他言词颇不客气,说道:“三位前辈也是正派中人,却不也在五霸冈上?”那姓谭哈哈笑,道:“说得好,你可知草棚中弹琴女子,却是何人?”令狐冲道:“那是位年高德劭、与世无争婆婆。”那姓易斥道:“胡说八道!听这女子声音,显然年纪不大,甚婆婆不婆婆?”令狐冲笑道:“这位婆婆说话声音好听,那有甚希奇?她侄儿也比你要老上二三十岁,别说婆婆自己。”姓易道:“让开!们自己进去瞧瞧。”
令狐冲双手伸,道:“婆婆说道,夤夜之间,男女不便相见。她跟你们素不相识,没来由又见甚?”姓易袖子拂,股劲力疾卷过来,令狐冲内力全失,毫无抵御之能,扑地摔倒,姓易没料到他竟全无武功,倒是怔,冷笑道:“你是华山派弟子?只怕吹牛!”说着走向草棚。令狐冲站起身来,脸下已被地上石子擦出条血痕,说道:“婆婆不愿跟你们相见,你怎可无礼?在洛阳城中,曾跟婆婆说好几日话,却也没见到她面。”那姓易道:“这小子,说话没上没下,你再不让开,是不是想再摔大交?”令狐冲道:“少林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名门大派,两位定是少林派中俗家高手。这位想来也必是昆仑派中赫赫有名之辈,黑夜之中,却来欺侮个年老婆婆,岂不教江湖上好汉笑话?”那姓易喝道:“偏有你这多废话!”左手突出,拍声,在令狐冲左颊上重重打掌。
令狐冲内力虽失,但见他右肩微沉,便知他左手要出掌打人,急忙闪避,却是腰腿不由使唤,这掌终于无法避开,身子打两个转,眼前黑,坐倒在地。那姓辛道:“易师弟,这人不会武功,不必跟他般见识,妖邪之徒早已逃光,咱们走罢!”那姓易道:“鲁豫之间左道妖邪突然都聚集在五霸冈上,顷刻间又散得干干净净。聚得固然古怪,散得也见希奇。这件事非查个明白不可。在这草棚之中,多半能找到些端倪。”说着,伸手便去推草棚门。
令狐冲站起身来,手中已然多柄长剑,说道:“易前辈,草棚中这位婆婆于在下有恩,只须有口气在,决不许你冒犯她老人家。”那姓易哈哈大笑,问道:“你凭甚?便凭手中这口长剑?”令狐冲道:“晚辈武艺低微,怎能是少林派高手之敌?只不过万事抬不过个理字。你要进这草棚,先得杀。”那姓辛道:“易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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