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魄,这般滑下深谷,凶险处实不下于适才激斗,但想这等平生罕历之奇,险固极险,若非遇上向问天这等奇人,只怕百世也是难逢,是以当向问天双足踏上谷底时,他反觉微微失望,恨不得这山谷更深数百丈才好,抬头上望,谷口尽是白云,石梁已成极细条黑影。令狐冲道:“向先生……”向问天伸出手来,按住他嘴,左手食指向上指。令狐冲随即醒悟,知道追敌果然去而复来,极目望去,看不到石梁上有何人影。
向问天放开手,将耳贴山壁倾听,过好会,才微笑道:“他奶奶,有守在上面,有在四处找寻。”转头瞪着令狐冲,说道:“你是名门正派弟子,姓向却是旁门妖邪,双方向来便是死敌。你为甚甘愿得罪正教朋友,这般奋不顾身来救性命?”
令狐冲道:“晚辈适逢其会,和先生联手,跟正教魔教双方群豪周旋场,居然得能不死,实是侥天之幸。向先生说甚救命不救命,当真……咳咳……当真是……”向问天接口道:“当真是胡说八道之至,是也不是?”令狐冲道:“晚辈可不敢说向先生胡说八道,但若说晚辈有救命之功,却是大大不对。”向问天道:“姓向说过话,从不改口。说你于有救命之恩,便有救命之恩。”令狐冲笑笑,便不再辩。向问天道:“刚才那些狗娘养大叫甚‘吸星大法’,吓得哄而散。你可知‘吸星大法’是甚功夫?他们为甚这等害怕?”令狐冲道:“晚辈正要请教。”向问天皱眉道:“甚晚辈长辈、先生学生,教人听好不耐烦。干干脆脆,你叫向兄,叫你兄弟便。”令狐冲道:“这个晚辈却是不敢。”向问天怒道:“好,你见是魔教中人,瞧不起。你救过性命,老子这条命在与不在,那是稀松平常之至,你瞧不起,咱们先来打上架。”他话声虽低,却是怒容满面,显然甚是气恼。令狐冲笑道:“打架倒也不必,向兄既执意如此,小弟自当从命。”寻思:“连田伯光这等采花大盗也结交为友,多交个向问天又有何妨?这人豪迈洒脱,真是条好汉子,本来就喜欢这等人物。”俯身下拜,说道:“向兄在上,受小弟礼。”向问天大喜,说道:“天下与向某义结金兰,就只兄弟你人,你可要记好。”令狐冲笑道:“小弟受宠若惊之至。”照江湖上惯例,二人结义为兄弟,至少也当撮土为香,立誓他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但他二人均是放荡不羁之人,经此战,都觉意气相投,肝胆相照,这些磕头结拜繁文缛节谁都不加理会,说是兄弟,便是兄弟。
向问天身在魔教,但教中兄弟极少是他瞧得上眼,今日认个义兄弟,心下甚是喜欢,说道:“可惜这里没好酒,否则咱们口气喝他妈几十杯,那才痛快。”令狐冲道:“正是,小弟喉头早已馋得发痒,哥哥这提,可更加不得。”向问天向上指,道:“那些狗崽子还没远去,咱们只好在这谷底熬上几日。兄弟,适才那峨嵋派牛鼻子以内力攻你,以内力相助,那牛鼻子内力便怎样?”令狐冲道:“哥哥似是将那道人内力都引入地下。”向问天拍大腿,喜道:“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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