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满,这几句话颇具奚落之意,心想这姓任是前辈英雄,却给囚禁于这阴暗卑湿牢笼之中,定是中暗算。他四人所使手段之卑鄙,不问可知。
那姓任道:“是啊,小朋友,风清扬果然挺有见识。你将梅庄这几个家伙都打败,是不是?”
令狐冲道:“晚辈剑法既是风老先生亲手所传,除非是你任老先生自己,又或是你传人,寻常之人自然不是敌手。”他这几句话,那是公然和黄钟公等四人过不去。他越感到这地底黑牢潮湿郁闷,越是对四个庄主气恼,只觉在此处耽得片刻,已如此难受,他们将这位武林高人关在这非人所堪居住所在,不知已关多少年,当真残忍无比,激动义愤,出言再也无所顾忌,心想最多你们便将当场杀,却又如何?黄钟公等听在耳里,自是老大没趣,但他们确是比剑而败,那也无话可说。丹青生道:“风兄弟,你这话……”黑白子扯扯他衣袖,丹青生便即住口。
那人道:“很好,很好,小朋友,你替出胸中口恶气。你怎样打败他们?”令狐冲道:“梅庄中第个和比剑,是个姓丁朋友,叫甚‘字电剑’丁坚。”那人道:“此人剑法华而不实,但以剑光唬人,并无真实本领。你根本不用出招伤他,只须将剑锋摆在那里,他自己会将手指、手腕、手臂送到你剑锋上来,自己切断。”
五人听,尽皆骇然,不约而同都“啊”声。那人问道:“怎样,说得不对吗?”令狐冲道:“说得对极,前辈便似亲眼见到般。”那人笑道:“好极!他割断五根手指,还是只手掌?”令狐冲道:“晚辈将剑锋侧侧。”那人道:“不对,不对!对付敌人有甚客气?你心地仁善,将来必吃大亏。第二个是谁跟你对敌?”令狐冲道:“四庄主。”那人道:“嗯,老四剑法当然比那个甚‘字屁剑’高明些,但也高不多少。他见你胜丁坚,定然上来便使他得意绝技,哼哼,那叫甚剑法啊?是,叫作‘泼墨披麻剑法’,甚‘白虹贯日’、‘腾蛟起凤’,又是甚‘春风杨柳’。”丹青生听他将自己得意剑招说得丝毫不错,更加骇异。
令狐冲道:“四庄主剑法其实也算高明,只不过攻人之际,破绽太多。”那人呵呵笑,说道:“老风传人果然有两下子,你语破,将他这路‘泼墨披麻剑法’致命弱点说出来。他这路剑法之中,有招自以为最厉害杀手,叫做‘玉龙倒悬’,仗剑当头硬砍,他不使这招便罢,倘若使将出来,撞到老风传人,只须将长剑顺着他剑锋滑上去,他五根手指便都给披断,手上鲜血,便如泼墨般泼下来。这叫做‘泼血披指剑法’,哈哈,哈哈。”
令狐冲道:“前辈料事如神,晚辈果是在这招上胜他。不过晚辈跟他无冤无仇,四庄主又曾以美酒款待,相待甚厚,这五根手指吗,倒不必披下来,哈哈,哈哈。”丹青生脸色早气得又红又青,当真是名副其实“丹青生”,只是头上罩枕套,谁也瞧不见而已。那人道:“秃头老三善使判官笔,他这手字写得好像三岁小孩子般,偏生要附庸风雅,武功之中居然自称包含书法名家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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