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受你这等厚礼?二位来到敝庄,到底有何见教,还盼坦诚相告。”
令狐冲心想:“到底向大哥同到梅庄来是甚用意,他来此之前,字未提。推想起来,自必是求四位庄主替疗伤,但他所作安排处处透着十分诡秘,这四位庄主又均是异行特立之士,说不定不能跟他们明言。反正确不知向大哥来此有何所求,直言相告,并非有意欺人。”便道:“晚辈是跟随童大哥前来宝庄,实不相瞒,踏入宝庄之前,晚辈既未得闻四位庄主大名,亦不知世上有‘孤山梅庄’这座庄子。”顿顿,又道:“这自是晚辈孤陋寡闻,不识武林中诸位前辈高人,二位庄主莫怪。”
黄钟公向黑白子瞧眼,脸露微笑,说道:“风少侠说得极是坦诚,老朽多谢。老朽本来十分奇怪,四兄弟隐居临安,江湖上极少人知,五岳剑派跟兄弟更素无瓜葛,怎地会寻上门来?如此说来,风少侠确是不知四人来历?”令狐冲道:“晚辈甚是惭愧,还望二位庄主指教。适才说甚‘久仰四位庄主大名’,其实……其实……是……”黄钟公点点头,道:“黄钟公、黑白子甚,都是们自己取外号,们原来姓名早就不用。少侠从来不曾听见过们四人名头,原是理所当然。”右手翻动琴谱,问道:“这部琴谱,你是诚心借给老朽抄录?”令狐冲道:“正是。只因这琴谱是童大哥所有,晚辈才说相借,否则话,前辈尽管取去便是,宝剑赠烈士,那也不用赐还。”黄钟公“哦”声,枯瘦脸上露出丝喜色。黑白子道:“你将琴谱借给大哥,那位童兄可答允?”令狐冲道:“童大哥与晚辈是过命交情,他为人慷慨豪迈,既是在下答应,再大事,他也不会介意。”黑白子点点头。黄钟公道:“风少侠番好意,老朽深实感谢。只不过此事既未得到童兄亲口允诺,老朽毕竟心中不安。那位童兄言道,要得琴谱,须得本庄有人胜过你剑法,老朽可不能白占这个便宜。咱们便来比划几招如何?”
令狐冲寻思:“刚才二庄主言道:‘们三个怎能和大哥相比’,那这位大庄主武功,自当在他三人之上。三位庄主武功卓绝,全仗风太师叔所传剑法才占上风,若和大庄主交手,未必再能获胜,没来由又何苦自取其辱?就算胜得他,又有甚好处?”便道:“童大哥时好事,说这等话,当真令晚辈惭愧已极。四位庄主不责狂妄,晚辈已十分感激,如何再敢和大庄主交手?”
黄钟公微笑道:“你这人甚好,咱们较量几招,点到为止,又有甚干系?”回头从壁上摘下杆玉箫,交给令狐冲,说道:“你以箫作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从床头几上捧起张瑶琴,微微笑,说道:“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价值连城,却也是难得之物,总不成拿来砸坏?大家装模作样摆摆架式罢。”令狐冲见那箫通身碧绿,竟是上好翠玉,近吹口处有几点朱斑,殷红如血,更映得玉箫青翠欲滴。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颜色暗旧,当是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古物,这两件乐器只须轻轻碰,势必同时粉碎,自不能以之真打斗,眼见无可再推,双手横捧玉箫,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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