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言下颇有凄凉之意。令狐冲道:“晚辈勉力支撑,多蒙前辈手下留情。”黄钟公长叹声,摇摇头,颓然坐倒,神情萧索。
令狐冲见他如此,意有不忍,寻思:“向大哥显是不欲让他们知晓内力已失,以免他们知悉受伤求治,便生障碍。但大丈夫光明磊落,不能占他这个便宜。”便道:“大庄主,有事须当明言。所以不怕你琴上所发出无形剑气,并非由于内力高强,而是因为晚辈身上实是无内力之故。”黄钟公怔,站起身来,说道:“甚?”令狐冲道:“晚辈多次受伤,内力尽失,是以对你琴音全无感应。”黄钟公又惊又喜,颤声问道:“当真?”令狐冲道:“前辈如果不信,搭晚辈脉搏便知。”说着伸出右手。
黄钟公和黑白子都大为奇怪,心想他来到梅庄,虽非明显为敌,终究不怀好意,何以竟敢坦然伸手,将自己命脉交于人手?倘若黄钟公借着搭脉因头,扣住他手腕上穴道,那他便有天大本事,也已无从施展,只好任由宰割。黄钟公适才运出“六丁开山”神技,非但丝毫奈何不令狐冲,而且最后七弦同响,内力催到顶峰,竟致七弦齐断,如此大败,终究心有不甘,寻思:“你若引手掌过来,想反扣穴道,就再跟你拚内力便。”当即伸出右手,缓缓向令狐冲右手腕脉上搭去。他这伸手之中,暗藏“虎爪擒拿手”、“龙爪功”、“小十八拿”三门上乘擒拿手法,不论对方如何变招,他至多抓不住对方手腕,却决不致为对方所乘,不料五根手指搭将上去,令狐冲竟然动不动,毫无反击之象。黄钟公刚感诧异,便觉令狐冲脉搏微弱,弦数弛缓,确是内力尽失。他呆之下,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上你当啦,上你老弟当啦!”他口中虽说自己上当,神情却是欢愉之极。
他那“七弦无形剑”只是琴音,声音本身自不能伤敌,效用全在激发敌人内力,扰乱敌招,对手内力越强,对琴音所起感应也越加厉害,万不料令狐冲竟然半点内力也无,这“七弦无形剑”对他也就毫无效验。黄钟公大败之余,心灰意冷,待得知悉所以落败,并非由于自己苦练数十年绝技不行,忍不住大喜若狂。他抓住令狐冲手连连摇晃,笑道:“好兄弟,好兄弟!你为甚要将这秘密告知老夫?”令狐冲笑道:“晚辈内力全失,适才比剑之时隐瞒不说,已不免存心不良,怎可相欺到底?前辈对牛弹琴,恰好碰上晚辈牛不入耳。”黄钟公捋须大笑,说道:“如此说来,老朽‘七弦无形剑’倒还不算是废物,只怕‘七弦无形剑’变成‘断弦无用剑’呢,哈哈,哈哈!”
黑白子道:“风少侠,你坦诚相告,兄弟俱都感激。但你岂不知自泄弱点,兄弟若要取你性命,已是易如反掌?你剑法虽高,内力全无,终不能和等相抗。”
令狐冲道:“二庄主此言不错。晚辈知道四位庄主是英雄豪杰,这才明言。”黄钟公点头道:“甚是,甚是。风兄弟,你来到敝庄有何用意,也不妨直说。四兄弟跟你见如故,只须力之所及,无不从命。”秃笔翁道:“你内力尽失,想必是受重伤。有至交好友,医术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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