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竹之空、似谷之虚,而全身振奋,说不出畅快。他不知自己已练成当世第等厉害功夫,桃谷六仙和不戒和尚七道真气,在少林寺疗伤时方生大师注入他体内内力,固然已尽皆化为己有,而适才抓住黑白子手腕,又已将他毕生修习内功吸过来贮入丹田,再散入奇经八脉,那便是又多个高手功力,自是精神大振。
他跃起身来,拔出腰间长剑,对着溪畔株绿柳垂枝随手刺出,手腕略抖,嗤声轻响,长剑还鞘,这才左足落地,抬起头来,只见五片柳叶缓缓从中飘落。长剑二次出鞘,在空中转个弧形,五片柳叶都收到剑刃之上。他左手从剑刃上取过片柳叶,说不出又是欢喜,又是奇怪。在湖畔悄立片时,陡然间心头阵酸楚:“这身功夫,师父师娘是无论如何教不出来。可是宁可像从前样,内力剑法,无足取,却在华山门中逍遥快乐,和小师妹朝夕相见,胜于这般在江湖上孤身人,做这游魂野鬼。”自觉生武功从未如此刻之高,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寂寞凄凉。他天生爱好热闹,喜友好酒,过去数月被囚于地牢,孤身人那是当然之理。此刻身得自由,却仍是孤零零地。独立溪畔,欢喜之情渐消,清风拂体,冷月照影,心中惆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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