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伸手,在黄钟公肩头拍。秃笔翁和丹青生同时急退两步。但他们行动固十分迅捷,那老者出手更快,拍拍两声,秃笔翁和丹青生右肩也被他先后拍中。那老者这三下出手,实是不折不扣偷袭,脸上笑吟吟甚是和蔼,竟连黄钟公这等江湖大行家也没提防。秃笔翁和丹青生武功较弱,虽然察觉,却已无法闪避。丹青生大声叫道:“鲍长老,们犯甚罪?怎地你用这等毒手对付们?”叫声中既有痛楚之意,又显得大是愤怒。鲍长老嘴角垂下,缓缓道:“教主命你们在此看管要犯,给那要犯逃出去,你们该不该死?”黄钟公道:“那要犯倘若真逃走,属下自是罪该万死,可是他好端端在地牢之中。鲍长老滥施毒刑,可教们心中不服。”他说话之时身子略侧,令狐冲在窗外见到他额角上黄豆大汗珠不住渗将出来,心想这鲍长老适才这拍,定然十分厉害,以致连黄钟公这等武功高强之人,竟也抵受不住。又想:黄钟公武功该当不在此人之下,这鲍长老若不是使诈偷袭,未必便制他得住。鲍长老道:“你们再到地牢去看看,倘若那要犯确然仍在牢中,……哼……鲍大楚给你们三位磕头赔罪,自然立时给你们解这蓝砂手之刑。”黄钟公道:“好,请四位在此稍待。”当即和秃笔翁、丹青生走出去。令狐冲见他三人走出房门时都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心下激动,还是由于身中蓝砂手之故。他生怕给屋中四人发觉,不敢再向窗中张望,缓缓坐倒在地,寻思:“他们说甚教主,自必是号称当世武功第东方不败。他命江南四友在此看守要犯,已看守十二年,自然不是指而言,当是指那姓任前辈。难道他竟已逃出去?他逃出地牢,居然连黄钟公他们都不知道,确是神通广大之至。不错,他们定不知,否则黑白子也不会将错认作任前辈。”心想黄钟公等入地牢,自然立时将黑白子认出来,这中间变化曲折甚多,想来又是希奇,又是好笑,又想:“他们却为何将也囚在牢中?多半是和那姓任前辈比剑之后,他们怕出去泄漏机密,是以将关住。哼,这虽不是杀人灭口,和杀人灭口却也相差无几。此刻他们身中蓝砂手,滋味定然极不好受,也算是替出口恶气。”但听那四人坐在室中,句话不说,令狐冲连大气也不敢透口,和那四人虽有墙之隔,相距不过丈许之遥,只须呼吸稍重,立时便会给他们察觉。
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传来“啊”声悲号,声音中充满痛苦和恐惧之意,静夜听来,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令狐冲听得是黑白子叫声,不禁微感歉仄,虽然他为暗算自己而遭此报,可说自作自受,但他落在鲍大楚诸人手中,定是凶多吉少。跟着听得脚步声渐近,黄钟公等进屋中。令狐冲又凑眼到窗缝上去张望,只见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在左右扶着黑白子。黑白子脸上片灰色,双目茫然无神,与先前所见精明强干情状已全然不同。
黄钟公躬身说道:“启……启禀四位长老,那要犯果然……果然逃走。属下在四位长老跟前领死。”他似明知已然无幸,话声颇为镇定,反不如先前激动。
鲍大楚森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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