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不败,但正教中人提到他时,往往称之为“必败”,音之转,含有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之意,听她竟将自己名字和师父及东方不败相提并论,不禁苦笑,心道:“这无名小卒,你恒山派前辈竟如此瞧得起,那可不敢当。”
只听定静师太道:“大伙儿这就走罢!”众弟子又应声,便见七名女弟子从山坡上疾驰而下,过会,又有七人奔下。恒山派轻功另有路,在武林中颇有声名,前七人、后七人相距都般远近,宛似结成阵法般,十四人大袖飘飘,同步齐进,远远望去,美观之极。再过会,又有七人奔下。过不多时,恒山派众弟子批批都动身,共六批,最后批却有八人,想是多个定静师太。这些女子不是女尼,便是俗家女弟子,黑夜之中,令狐冲难辨仪琳在哪队中,心想:“这些恒山派师姊师妹虽然各有绝技,但上得那陡坡,双峰夹道,魔教教众忽施奇袭,势必伤亡惨重。”当即摘些青草,挤出草汁,搽在脸上,再挖些烂泥,在脸上手上涂抹阵,再加上这满腮虬髯,料想就在白天,仪琳也认不得自己,绕到山道左侧,提气追上去。他轻功本来并不甚佳,但轻功高低,全然系于内力强弱,此时内力既强,随意迈步都是步跨出老远。这提气急奔,顷刻间便追上恒山派众人。他怕定静师太武功得,听到他奔行声息,是以兜个大圈子,这才赶在众人头里,上山道后,奔得更加快。耽搁这许久,月亮已挂在中天,令狐冲来到陡坡之下,站定静听,竟无半点声息,心想:“若不是亲眼见到魔教教众埋伏在侧,又怎想得到此处危机四伏,凶险无比。”慢慢走上陡坡,来到双峰夹道之处山口,离开魔教教众埋伏处约有里许,坐下来,寻思:“魔教中人多半已见到,只是他们生怕打草惊蛇,想来不会对动手。”等会,索性卧倒在地。终于隐隐听到山坡下传来脚步声,心下转念:“最好引得魔教教众来和动手,只须稍稍打斗下,恒山派自然知道。”于是自言自语:“老子生平最恨,便是暗箭伤人,有本事何不真刀真枪,狠狠打上架?躲起来,鬼鬼祟祟害人,那是最无耻卑鄙行径。”他对着高坡提气说话,声音虽不甚响,但借着充沛内力远远传送出去,料想魔教人众定然听到,岂知这些人真能沉得住气,竟毫不理睬。过不多时,恒山派第拨七名弟子已到他身前。七弟子在月光下见名军官伸张四肢,睡在地下。这条山道便只容人行过,两旁均是峭壁,若要上坡,非跨过他身子不可。这些弟子只须轻轻纵,便跃过他身子,但男女有别,在男人头顶纵跃而过,未免太过无礼。名中年女尼朗声说道:“劳驾,这位军爷,请借借道。”令狐冲唔唔两声,忽然间鼾声大作。那女尼法名仪和,性子却毫不和气,眼见这军官深更半夜睡在当道,情状已十分突兀,而这等大声打鼾,十九是故意做作。她强抑怒气,说道:“你如不让开,们可要从你身子跳过去。”令狐冲鼾声不停,迷迷糊糊道:“这条路上妖魔鬼怪多得紧,可过去不得啊。唔晤,苦海无边,回……回……回头是岸!”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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