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军爷不军爷?是堂堂参将,你该当叫将军,才合道理。”七八名女弟子齐声笑着叫道:“将军大人,请你让道!”
令狐冲哈哈笑,挺胸凸肚,神气十足,突然间脚下滑,摔跌下来。众弟子尖声惊呼:“小心。”便有二人拉住他手臂。令狐冲又滑下,这才站定,骂道:“他奶奶……这地下这样滑。地方官全是饭桶,也不差些民-,将山道给好好修修。”他这两滑跌,身子已缩在山壁微陷凹处,恒山女弟子展开轻功,从他身旁掠过。有人笑道:“地方官该得派辆八人大轿,把将军大人抬过岭去,才是道理。”有人道:“将军是骑马不坐轿。”先人道:“这位将军与众不同,骑马只怕会摔跌下来。”令狐冲怒道:“胡说八道!骑马几时摔跌过?上个月那该死畜生作老虎跳,才从马背上滑滑,摔伤膀子,那也算不得甚。”众女弟子阵大笑,如风般上坡。令狐冲眼见个苗条身子晃,正是仪琳,当即跟在她身后。这来,可又将后面众弟子阻住去路。幸好他虽脚步沉重,气喘吁吁,三步两滑,又爬又跌,走得倒也快捷。后面名女弟子又笑又埋怨:“你这位将军大人真是……咳,天也不知要摔多少交!”
仪琳回过头来,说道:“仪清师姊,你别催将军。他心里急,别真摔下去。这山坡陡得紧,摔下去可不是玩。”令狐冲见到她双大眼,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张俏脸在月光下秀丽绝俗,更无半分人间烟火气,想起那日为逃避青城派追击,她在衡山城中将自己抱出来,自己也曾这般怔怔凝视过她,突然之间,心底升起股柔情,心想:“这高坡之上,伏得有强仇大敌,要加害于她。便自己性命不在,也要保护她平安周全。”
仪琳见他双目呆滞,容貌丑陋,向他微微点头,露出温和笑容,又道:“仪清师姊,这位将军如果摔跌,你可得快拉住他。”仪清笑道:“他这重,怎拉得住?”本来恒山派戒律甚严,这些女弟子轻易不与外人说笑,但令狐冲大装小丑模样,不住逗她们乐子,而四周并无长辈,黑夜赶路,说几句无伤大雅笑话,亦有振奋精神之效。令狐冲怒道:“你们这些女孩子说话便不知轻重。堂堂将军,想当年在战场上破阵杀贼,那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模样,你们要是瞧见,嘿嘿,还有不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区区山路,压根儿就没瞧在眼里,怎会摔交?当真信口开河……啊哟,不好!”脚下似乎踏到块小石子,身子便俯跌下去。他伸出双手,在空中乱挥乱抓。在他身后几名女弟子都尖声叫出来。仪琳急忙回身,伸手拉。令狐冲凑手过去,握住她手。仪琳运劲提,令狐冲左手在地下连撑,这才站定,神情狼狈不堪。他身后几名女弟子忍不住咭咭咯咯直笑。令狐冲道:“这皮靴走山路太过笨重,倘若穿你们麻鞋,那就包管不会摔交。再说,只不过滑滑,又不是摔交,有甚好笑?”仪琳缓缓松开手,说道:“是啊,将军穿马靴,走山道确是不大方便。”令狐冲道:“虽然不便,可威风得紧,要是像你们老百姓那样,脚上穿双麻鞋草鞋,可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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