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规,不知用甚卑鄙手段害死他们,却将血迹带到向阳巷平之老宅。嵩山派查,便跟着查到这里。眼下嵩山派钟师兄便在外面,向要人,你有甚话说?”
岳夫人走进房来,说道:“他们又没亲眼见到是冲儿杀?单凭几行血迹,也不能认定是咱们镖局中人杀。咱们给他们推个干二净,那便是。”
岳不群怒道:“师妹,到这时候,你还要包庇这无恶不作无赖子。堂堂华山派掌门,岂能为这小畜生而说谎?你……你……咱们这干,非搞到身败名裂不可。”令狐冲这几年来,常想师父、师娘是师兄妹而结成眷属,自己若能和小师妹也有这天,那真是万事俱足,更无他求,此刻见师父对师娘说话,竟如此声色俱厉,心中忽想:“倘若小师妹是妻子,她要干甚,便由得她干甚,是好事也罢,是坏事也罢,决不会有半点拂逆她意愿。她便要去干十恶不赦大坏事,也不会皱皱眉头。”岳不群双目盯在令狐冲脸上,忽然见他脸露温柔微笑,目光含情,射向站在房门口女儿,怒喝:“小畜生,在这当儿,你心中还在打坏主意?”
岳不群这声大喝,登时教令狐冲从胡思乱想中醒觉过来,抬头,只见师父脸上紫气隐隐,手掌提起,便要往自己头顶击落,突然间感到股说不出欢喜,只觉在这世上委实苦涩无味之极,今日死在师父掌底,那是痛痛快快解脱,尤其小师妹在旁,看着自己被他父亲掌劈死,更是自己全心所企求之事。他微微笑,目光向岳灵珊瞧去,只待师父挥掌打落。但觉脑顶风生,岳不群右掌劈将下来,却听得岳夫人叫道:“使不得!”手指便往丈夫后脑“玉枕穴”上点去。他二人自幼同门学艺,相互拆招,已然熟极而流,岳夫人这指所点之处,乃是致命要穴,岳不群自然而然回掌拆格。岳夫人已闪身挡在令狐冲身前。
岳不群脸色铁青,怒道:“你……你干甚?”岳夫人急叫:“冲儿,快走!快走!”令狐冲摇头道:“不走,师父要杀,便杀好。是罪有应得。”岳夫人顿足道:“有在这里,他杀不你,快走,走得远远,永远别再回来。”岳不群道:“哼,他走之,外面厅上嵩山派那三人,咱们又如何对付?”令狐冲心道:“原来师父担心应付不钟镇他们,可须先得去替他打发。”朗声说道:“好,去见见他们。”说着大踏步往外走去,岳夫人叫道:“去不得,他们会杀你。”令狐冲走得极快,立时已冲入大厅。
果见蒿山派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三人大剌剌坐在西首宾位。令狐冲往对面太师椅中坐,冷冷道:“你们三个,到这里干甚来?”此刻令狐冲身上穿着店小二衣衫,除去虬髯,与廿八铺客店中夜间相逢时参将模样已全不相同。钟镇等三人突然见到这样个满身血迹市井少年如此无礼,都是勃然大怒。高克新喝道:“你是甚东西?”令狐冲笑道:“你们三个,是甚南北?”高克新怔,心想:“怎叫做‘是甚南北’?”但想那定然不是甚好话,怒道:“快去请岳先生出来!凭你也配跟们说话?”这时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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