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桌角登时掉下块。
令狐冲惶恐道:“弟子决不敢欺骗师父、师娘……”岳不群厉声道:“岳某当初有眼无珠,收容你这无耻小儿,实是愧对天下英豪。你是不是要长此负这污名?你再叫声‘师父、师娘’,立时便将你毙!”怒喝时脸上紫气忽现,实是恼怒已极。
令狐冲应道:“是!”伸手扶着床缘,脸上全无血色,身子摇摇欲坠,说道:“他们给治伤疗病,那是有。可是……可是谁也没跟说过,她……便是任教主女儿。”岳夫人道:“你聪明伶俐,何等机警,怎会猜想不到?她个年纪轻轻姑娘,只这句话,便调动三山五岳左道之士,个个争着来给你治病。除魔教任小姐,又谁能有这样天大面子?”令狐冲道:“弟…………当时只道她是位年老婆婆。”岳夫人道:“她易容改装?”令狐冲道:“没有,只不过……只不过当时直没见到她脸。”
岳不群“哈”声笑出来,脸上却无半分笑意。岳夫人叹口气,道:“冲儿,你年纪大,性格儿也变。说话,你再也不放在心上啦。”令狐冲道:“师……师……对你老人家说话,可……可……可真不……”他想要说“对你老人家说话,可真不敢违背”,但事实俱在,师父、师娘再命他不可与魔教中人结交,他和盈盈、向问天、任行这些人干系,又岂仅是“结交”而已?岳夫人又道:“就算那个任教主女儿对你好,你为活命,让她召人给你治病,或者说情有可原……”岳不群怒道:“甚情有可原?为活命,那就可以无所不为?”他平时对这位师妹兼夫人向来彬彬有礼,当真是相敬如宾,但今日却再疾言厉色,打断她话头,可见实是怒不可遏。岳夫人明白丈夫心情,也不和他计较,继续说道:“但你为甚又和魔教那个大魔头向问天勾结在起,杀害不少正派同道?你双手染满正教人士鲜血,你……你快快走罢!”令狐冲背上阵冰冷,想起那日在凉亭之中,深谷之前,和向问天并肩迎敌,确有不少正教中人因自己而死,虽说当其时恶斗之际,自己若不杀人,便是被杀,委实出于无奈,可是这大笔血债,总是算在自己身上。
岳夫人道:“在五霸冈下,你又与魔教任小姐联手,杀害好几个少林派和昆仑派弟子。冲儿,从前视你有如亲儿,但事到如今,你……你师娘无能,可再没法子庇护你。”说到这里,两行泪水从面颊上直流下来。令狐冲黯然道:“孩儿确是做错事,罪不可赦。但身做事身当,决不能让华山派名头蒙污。请两位老人家大开法堂,邀集各家各派英雄与会,将孩儿当场处决,以正华山派门规便是。”岳不群长叹声,说道:“令狐师傅,你今日倘若仍是华山派门下弟子,此举原也使得。你性命虽亡,华山派清名得保,你师徒之情尚在。可是早已传书天下,将你逐出门墙。你此后所作所为,与华山派何涉?又有甚身分来处置你?嘿嘿,正邪势不两立,下次你再为非作歹,撞在手里,妖孽*贼,人人得而诛之,那就容你不得。”正说到这里,房外人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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