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弟子前来效力,那也是样。仪和,可不能胡言乱语,对尊长无礼。”仪和躬身道:“是,弟子不敢。不过……不过令狐师兄已被逐出华山派,岳师伯早已不要他。他也不是岳师伯派来。”定闲师太微微笑,道:“你就是不服气,定要辩个明白。”仪和忽然叹口气,说道:“令狐师兄若是女子,那就好。”定闲师太问道:“为甚?”仪和道:“他已被逐出华山,无所归依,如是女子,便可改入派。他和们共历患难,已是自己人样……”定逸师太喝道:“胡说八道,你年纪越大,说话越像个孩子。”定闲师太微微笑,道:“岳师兄时误会,将来辨明真相,自会将令狐少侠重收门户。嵩山派图谋之心,不会就此便息,华山派也正要倚仗令狐少侠呢。就算他不回华山,以他这样胸怀武功,就是自行创门立派,也非难事。”
郑萼道:“掌门师叔说得真对。令狐师兄,华山派这些人都对你这凶,你就来自创个……创个‘令狐派’给他们瞧瞧。哼,难道非回华山派不可,好希罕?”令狐冲脸现苦笑,道:“师伯奖饰之言,弟子何以克当?但愿恩师日后能原恕弟子过失,得许重入门墙,弟子便更无他求。”秦绢道:“你更无他求?你小师妹呢?”
令狐冲摇摇头,岔开话头,说道:“众殉难师姊遗体,咱们是就地安葬呢,还是火化后将骨灰运回恒山?”定闲师太道:“都火化罢!”她虽对世事看得透彻,但见这许多尸体横卧地下,都是多年相随自己好弟子,说这句话时,声音也不免哽咽。众弟子又有好几人哭出来。有些弟子已死数日,有尸体还远在数十丈外。众弟子搬移同门尸身之时,无不痛骂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居心险恶,手段毒辣。待诸事就绪,天色已黑,当晚众人便在荒山间露宿宵。次晨众弟子背负定闲师太、定逸师太,以及受伤同门,到龙泉城内,改行水道,雇七艘乌篷船,向北进发。令狐冲生怕嵩山派又再在水上偷袭,随着众人北上。恒山派既有两位长辈同行,令狐冲深自收敛,再也不敢和众弟子胡说八道。定闲师太、定逸师太等受伤本来颇为不轻,幸好恒山派治伤丸散极具神效,过钱塘江后,便已脱险境。恒山派此次元气大伤,不愿途中再生事端,尽量避开江湖人物,到得长江边上,便即另行雇船,溯江西上。如此缓缓行去,预拟到得汉口后,受伤众人便会好得十之六七,那时再舍舟登陆,折向北行,回归恒山。
这日来到鄱阳湖畔,舟泊九江口。其时所乘江船甚大,数十人分乘两船。令狐冲晚间在后艄和艄公水手同宿。睡到半夜,忽听得江岸之上有人轻轻击掌,击三下,停得停,又击三下。跟着西首艘船上也有人击掌三响,停得停,再击三下。击掌声本来极轻,但令狐冲内力既厚,耳音随之极好,闻异声,立即从睡梦中醒觉,知是江湖上人物相互招呼讯号。这些日来,他随时随刻注视水面上动静,防人袭击,寻思:“不妨前去瞧瞧,若和恒山派无关,那是最好,否则暗中便料理,免得惊动定闲师太她们。”凝目往西首船只上瞧去,果见条黑影从数丈外跃起,到岸上,轻功却也平平。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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