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们分别向师姊学习所传剑法,遇有不明之处,亲自再加指点。
华山派那通书信,由于嫂与仪文两名老成持重之人送去。华山和恒山相距不远,按理该当早回。但往南方送信弟子都已归山,于嫂和仪文却直没回来,眼见二月十六将届,始终不见于嫂和仪文影踪,当下又派两名弟子仪光、仪识前去接应。群弟子料想各门各派无人上山道贺观礼,也不准备宾客食宿,大家只是除草洗地,将数十座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各人又均缝新衣新鞋。郑萼等替令狐冲缝件黑布长袍,以待这日接任时穿着。恒山是五岳中北岳,服色尚黑。二月十六日清晨,令狐冲起床后出来,只见见性峰上每座屋子前悬灯结彩,布置得片喜气。众女弟子心细,连纸线之微,也均安排得十分妥贴。令狐冲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心道:“因之故,累得两位师太惨死,她们非但不来怪,反而对如此看重。令狐冲若不能为三位师太报仇,当真枉自为人。”忽听得山坳后有人大声叫道:“阿琳,阿琳,你爹爹瞧你来啦,你好不好?阿琳,你爹爹来啦!”声音洪亮,震得山谷间回声不绝:“阿琳……阿琳……你爹爹……你爹爹……”仪琳听到叫声,忙奔出庵来,叫道:“爹爹,爹爹!”山坳后转出个身材魁梧和尚,正是仪琳父亲不戒和尚,他身后又有个和尚。两人行得甚快,片刻间已走近身来。不戒和尚大声道:“令狐公子,你受重伤居然不死,还做女儿掌门人,那可好得很啊。”
令狐冲笑道:“这是托大师福。”
仪琳走上前去,拉住父亲手,甚是亲热,笑道:“爹,你知道今日是令狐大哥接任恒山派掌门好日子,因此来道喜吗?”不戒笑道:“道喜也不用,是来投入恒山派。大家是自己人,又道甚喜?”令狐冲微微惊,问道:“大师要投入恒山派?”不戒道:“是啊。女儿是恒山派,是她老子,自然也是恒山派。他奶奶,听到人家笑话你,说你个大男人,却来做群尼姑和女娘掌门人。他奶奶,他们不知你多情多义,别有居心……”他眉花眼笑,显得十分欢喜,向女儿瞧眼,又道:“老子拳就打落他满口牙齿,喝道:‘你这小子懂个屁!恒山派怎全是尼姑和女娘们?老子就是恒山派,老子虽然剔光头,你瞧老子是尼姑吗?老子解开裤子给你瞧瞧!’伸手便解裤子,这小子吓得掉头就跑,哈哈,哈哈!”令狐冲和仪琳也都大笑。仪琳笑道:“爹爹,你做事就这粗鲁,也不怕人笑话!”不戒道:“不给他瞧个清楚,只怕这小子还不知老子是尼姑还是和尚。令狐兄弟,自己入恒山派,又帝个徒孙来。不可不戒,快参见令狐掌门。”
他说话之时,随着他上山那个和尚直背转身子,不跟令狐冲、仪琳朝相,这时转过身来,满脸尴尬之色,向令狐冲微微笑。令狐冲只觉那和尚相貌极熟,时却想不起是谁,怔之下,才认出他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不由得大为惊奇,冲口而出道:“是……是田兄?”
那和尚正是田伯光。他微微苦笑,躬身向仪琳行礼,道:“参……参见师父。”仪琳也是诧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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