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剑法,招接招,护住全身前后左右要穴。但见他剑法精奇,劲力威猛,每招都激得风声虎虎,许多人都喝起采来。过片刻,见左冷禅始终只是自行舞剑,并不向岳不群进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对。
他剑招只是守御,绝不向岳不群攻击半招,如此使剑,倒似是独自练功般,哪里是应付劲敌打法?突然之间,左冷禅剑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侧头,似在倾听甚奇怪声音。只见他双眼中流下两道极细血线,横过面颊,直挂到下颏。人丛中有人说道:“他眼睛瞎!”
这声说得并不甚响,左冷禅却大怒起来,叫道:“没有瞎,没有瞎!哪个狗贼说瞎?岳不群,岳不群你这*贼,有种,就过来和你爷爷再战三百回合。”他越叫越响,声音中充满愤怒、痛楚和绝望,便似是头猛兽受致命重伤,临死时全力嗥叫。
岳不群站在台角,只是微笑。
人人都看出来,左冷禅确是双眼给岳不群刺瞎,自是尽皆惊异无比。只有令狐冲和盈盈,才对如此结局不感诧异。岳不群长剑脱手,此后所使招术,便和东方不败武功大同小异。那日在黑木崖上,任行、令狐冲、向问天、上官云四人联手和东方不败相斗,尚且不敌,直到盈盈转而攻击杨莲亭,这才侥幸得手,饶是如此,任行终究还是被刺瞎只眼睛,当时生死所差,只是线。岳不群身形之飘忽迅捷,比之东方不败虽然颇有不如,但料到单打独斗,左冷禅非输不可,果然过不多时,他双目便被针刺瞎。
令狐冲见师父得胜,心下并不喜悦,反而突然感到说不出害怕。岳不群性子温和,待他向来亲切,他自小对师父挚爱实胜于敬畏。后来师父将他逐出门墙,他也深知自己行事乖张任性,实是罪有应得,只盼能得师父师娘宽恕,从未生过半分怨怼之意。但这时见到师父大袖飘飘站在封禅台边,神态儒雅潇洒,不知如何,心中竟然生起强烈憎恨。或许由于岳不群所使武功,令他想到东方不败怪模怪样,也或许他觉得师父胜得殊不正大光明,他呆片刻,伤口阵剧痛,便即颓然坐倒。盈盈和仪琳同时伸手扶住,齐问:“怎样?”令狐冲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道:“没……没甚。”只听得左冷禅又在叫喊:“岳不群,你这*贼,有种便过来决死战,躲躲闪闪,真是无耻小人!你……你过来,过来再打!”嵩山派中汤英鹗说道:“你们去扶师父下来。”两名大弟子史登达和狄修应道:“是!”飞身上台,说道:“师父,咱们下去罢!”左冷禅叫道:“岳不群,你不敢来吗?”
史登达伸手去扶,说道:“师……”
突然间寒光闪,左冷禅长剑剑从史登达左肩直劈到右腰,跟着剑光带过,狄修已齐胸而断。这两剑势道之凌厉,端是匪夷所思,只是闪电般亮,两名嵩山派大弟子已被斩成四截。台下群雄齐声惊呼,尽皆骇然。
岳不群缓步步到台中,说道:“左兄,你已成残废,也不会来跟你般见识。到此刻,你还想跟争这五岳派掌门吗?”左冷禅慢慢提起长剑,剑尖对准他胸口。岳不群手中并无兵器,他那柄长剑从空中落下后,兀自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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