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又遣十余异派好手赴药王庙伏击,虽然所谋不成,却已摸清岳不群武功底细。待得在少林寺中亲眼见到他与令狐冲相斗,更大为放心,他剑法虽精,毕竟非自己敌手,岳不群脚踢令狐冲,反而震断右腿,则内功修为亦不过尔尔。只是令狐冲个后生小子突然剑法大进,却始料所不及,然总不能为顾忌这无行浪子,就此放弃这筹划十数年大计,何况令狐冲所长者只是剑术,拳脚功夫平庸之极,当真比武动手,剑招倘若不胜,大可同时再出拳掌,便立时能取他性命,待见令狐冲甘愿伤在岳灵珊剑底,天下事便无足虑。左冷禅这时听得岳不群父女俩口出大言,心想:“你不知如何,学到五岳剑派些失传绝招,便狂妄自大起来。你若在和动手之际,突然之间使将出来,倒可吓人跳,可是偏偏行错着棋,叫你女儿先使,既已有备,复有何用?”又想:“此人极工心计,若不当着众豪杰之前打得他从此抬不起头来,则此人留在五岳派中,必有后患。”说道:“岳兄,天下英雄都请你上台,显身手,怎地不给人家面子?”岳不群道:“左兄既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当下步步拾级上台。
群雄见有好戏可看,都鼓掌叫好。
岳不群拱手道:“左兄,你今日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如何?”
左冷禅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岳兄。”嵩山派众门人叫起来:“还没打就先讨饶,不如不用打。”“刀剑不生眼睛,动上手,谁保得你不死不伤?”“若是害怕,趁早乖乖服输下台,也还来得及。”岳不群微微笑,朗声道:“刀剑不生眼睛,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不错。”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道:“华山门下众人听着: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或是打得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左师伯怀恨,更不可与嵩山门下寻仇生事,坏五岳派同门义气。”岳灵珊等都高声答应。左冷禅听他如此说,倒颇出于意料之外,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五派合并为,那是十分艰难大事。倘若因二人论剑较技,伤和气,五岳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原意背道而驰。”
左冷禅道:“不错!”心想:“此人已生怯意,正可乘势举而将其制服。”高手比武,内劲外招固然重要,而胜败之分,往往只差在时气势之盛衰,左冷禅见他示弱,心下暗暗欢喜,刷声响,抽出长剑。这下长剑出鞘,竟然声震山谷。原来他潜运内力,长剑出鞘之时,剑刃与剑鞘内壁不住相撞,震荡而发巨声。不明其理之人,无不骇异。嵩山门人又大声喝起采来。岳不群将长剑连剑鞘从腰间解下,放在封禅台角,这才慢慢将剑抽出来。单从二人拔剑声势姿式看来,这场比剑可说高下已分,大可不必比。
令狐冲给长剑插入肩胛,自背直透至前胸,受伤自是极重。盈盈看得分明,心急之下,顾不得掩饰自己身分,抢过去拔起长剑,将他抱起。恒山派众女弟子纷纷围上来。仪和取出“白云熊胆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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